“怎么样,还丰盛吧。”
某崔姓护工说道。早会结束后,他带着游驹在人群中人挤人,到早餐窗口排起队来。
“那个谁,我说,这衣服能不能不穿啊。”
游驹扭动着肩膀感觉这身拘束服搞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尤其是胸口憋得慌。难道这东西设计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给有丰厚资本的女性使用?而且周围人纷纷向她投来警惕和审视的目光,连排队都要跟隔两个身位。
“不穿怎么区分群众中的危险分子,放心,你这样的情况虽少,但也不是独一个。”
游驹顺着崔护工的目光看去,果然也有三两个跟他一样穿着拘束服由护工带领的。
“那我还挺光荣?”
“我觉得你挺幽默的。”
崔护工说道。
“呵。”
轮到他们了,游驹双手被缚着动不了手只能口头指挥。“荷叶鸡!荷叶鸡!你们这还有广式早茶?那个谁,你再给我来笼虾饺,我还要份玉米塔可,一份猪肚鸡汤。对对对,再给我拿份寿司。”
崔护工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最后给她打了份绿豆粥、一根玉米和几块水果。
“你这是什么意思?虐待病患?”
游驹看着对方把餐盘放置自己面前。
“第一,我不叫那个谁,我姓崔叫崔谦佑。第二,你不必为今早的事赌气,你瞎点的那些东西你吃的完吗?食物浪费可不好。”
“呵,我看你这名字挺反贼的。”
开玩笑好吗,以前在军营里的时候她可是能跟其他两个人共分一头牛做早餐的,变回来之后,她只是想好好吃顿饱的。
“帮我解开吧,不解放双手我怎么吃啊。”
她对崔谦佑耸了耸肩。后者绕至她的身后解开了手上的皮扣。
游驹抽出手甩了甩手腕。
真奇怪,掐人脖子的时候自己力气不是蛮大的吗,怎么有时连一个小小拘束衣都挣脱不了。
然后她趁着崔谦佑转身的时候,一把把他餐盘里的小笼包夺到自己餐盘里。崔谦佑反应过来的时候,游驹已经一只脚搭在凳子上,以一种豪迈的姿势,往嘴里塞着包子又灌着粥。
崔谦佑无语地看着她,不做声色的又去餐台取餐。
“反贼同志帮我拿几包辣椒油啊!”
游驹两颊塞着俩包子,鼓着嘴对他说道。
不一会崔谦佑端了两份小笼包,把一份放在游驹餐盘里,还递上一碟辣椒油。
“谢谢啦,反贼兄弟。”
“怎么从那个谁变成反贼了?”
“崔乾祐,可不就是反贼嘛。”
游驹含糊不清地说着。她以前就是这样,思维跳脱得很,总对大家自说自话些奇怪的梗。
崔谦佑也觉得面前的少女很奇怪,安静的时候会带着对人疏远的冷感,之前众护工按着她的时候就感觉手下是块冰山,或者是个木人,露着惨淡的神色,可以感受到她的冷落和失望。可对方现在将浅樱色的长扎着个狼尾,耳鬓绑了两绺小辫,一副运动少女的模样,紫罗兰色的眼神也远比之前要明亮,谈话间还有种不在乎距离的自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