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扬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他伸手抚着她白嫩的颈项,眸光深邃了些,明明刘焱混淆了概念,思念与困扰,怎么是一个量级的呢。
但是他后退一步,轻缓的开口,声音低沉,他说,“我错了,行了吧?”
刘焱真的被气的够呛,周琛耐心的擦去她眼角稀薄的泪水,听见她嘟囔着,“错了就是错了,‘行了吧’是什么后缀?”
但是她毕竟是要回去的。
周琛回正了身子,刘焱则喝了口米粥,过了会儿,她说,“我要走了你就一个人在家了。”
周琛看向院墙内的景色,冬天的缘故,满园萧瑟,枝头黯淡。
他在想,其实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可是碰见了她,才觉得一个人的滋味挺孤单。
刘焱担忧的唠叨着,“就你一个人照顾姥爷,我有点担心。”
周琛戏谑的看她,“你担心什么?”
“你照顾不好怎么办?”
周琛没说话,刘焱也心虚了,她扣了下指甲,讷讷说,“你能照顾好行了吧,看把你能耐的。”
周琛点头,调笑着纠正,“你不也用了‘行了吧’。”
“我情有可原,你罪无可赦。”
“嗯,你说的什么都对,”
周琛拔脚起身往出走,边走边说,“回去给刘一问好,说周琛哥哥祝他年快乐。”
刘焱不争气的嘟囔着,“要说你亲自说,我才不做传话筒。”
想到了什么,她又喊了声,“待会儿别忘了给小短腿喂食。”
上午两个人将另一侧墙壁粉刷完毕,所有东西物归原处,又把房间院子打扫了一通。
刘焱里里外外转了圈,空空淡淡的,除了外面时有时无的鞭炮声,丝毫没有过年的气息。
果然,周琛走进来,撑着门框,商量着问,“要去集镇吗?置办年货。”
刘焱一喜,连忙说,“好呀好呀。”
她凑近他跟前,伸手,他刮了她的鼻头,语气甜腻的责备,“这点出息。”
房间和院子的房门关上,两个人在小道上一前一后的走着,这一路,就像水墨山水画,等到春天抽芽万物复苏,便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刘焱有时流连,掏出手机拍两张,久而久之,就落后不少,好在周琛耐心的等候。
远处的周琛长腿高挑闲散,与周围的景色浑然天成,刘焱心动,抓拍的几张,之后,她追上他,仰着脑袋,笑嘻嘻的,“等急了吧?”
周琛微眯着眼睛,淡淡的摇摇头,然后牵着她的手,调整了下姿势,十指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