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膀慢慢收拢起来,把记本转回,说:“顾总,我,是不是讲太多了?”
顾谈隽像刚刚也只是随意听着,现在才算回神,他坐直身,把杯子放回去:“没有。你讲得很好,我也在想。”
温知予嗯了声:“谢谢。”
“所以,你是又有什么想法,需要投资么?”
“不是,没有想法,也不用投资。”
“那是什么。”
温知予想说只是因为之前听人说他想做。
他说:“上次去嘉祯确实聊了下,回去也想过了,我也确实没什么空能抽出来做,所以,早没那个打算了。”
温知予身子微僵,后知后觉意会过来这话的意思。
他都没那个打算了,她过来专门跟他聊这么多做什么呢,甚至人家都没告诉过她自己想做什么。她就这么关心,这么上心,还这么担心人前景地过来操心,告诉他这样子是会亏钱的?
抱歉,人家事业打拼到这地步自己不清楚吗,人哪缺这点钱,别人有钱愿意随便投资玩玩都跟她没关系。
她呢,自己的事都没做好,来这给别人操心。
她关上电脑,说:“好,我知道了顾总。”
他说:“但你说得还是有道理的,我回头会考虑考虑,或者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和我讲,需要投资或是别的话。”
“没有。”
她垂眸。
他话说得很淡,迄今为止什么都很得体。
就好像你工作汇报,有一点纰漏,他很宽容,和你表示没关系。
你做得优秀,他也可以夸你。
可不管是夸还是贬,他态度始终如一,不会因你起什么波澜。
她在想那天的事。
从那天一早就开始想了,这两天,无时无刻,没有一秒不想。
在想她要怎么办,他是什么态度,以后他们还能不能做成伙伴,或是朋友。
她都那样告白了,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是因为当她是醉酒了胡言乱语不当真,还是说确实不在乎。可,不是的,她不是胡言乱语的。
她也不是想要钱,不是只为了工作,她有别的私心,别的原因。
比如,她想见他,想问那天的事。
即使她知道她不该。
有些事回到现实中,大家都在忙工作,大家全部西装革履从容得体。
你沉浸在男女爱情里,你好意思吗?
她把话咽回去,开始收电脑包,话也说得果断:“不好意思顾总,打扰您了。但是就当是简单的商业交流也可以吧,只是说如果您未来有这方面考虑的话也可以随时找我,虽然我没有很优秀,但也是做这行的,有些经验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