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结束的很快,也就是在王烈拒绝了贾蓉以后的两三个时辰。
“哥,今天那贾蓉和你说什么了?怎么看他表情有些不太高兴?”
刚回到家下了马车王婉就凑上来问道。
“没什么。之前哥不是弄了个福缘阁,他想插一手我没让。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个连官职都没有的纨绔子弟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不管是话里话外,王烈都表现的对贾蓉极不在乎。
这也不能怪他轻视别人。实在是贾家这些年以来的所作所为很难让人能够重视,再加福缘阁背后站着的毕竟是皇帝,任贾家手眼通天也难动福缘阁一根毫毛。
个中利害与赵夫人、王婉两人简单一说,也算是打消了她们的担心,在王烈这里此事也就算彻底翻篇了。
往后近一个月的时间,王烈重新过上了此前在中军时的生活,甚至比当时还要苦逼一些。
除了和以前一样正常上衙以外,以王烈现在的官职,已经可以上朝。是以每五天他还要凌晨起床前往午门内皇极殿外的广场上一站就站到日上三竿。
一晃就到了九月份。四川石柱宣抚司内,身为土司的马千乘正坐在门外似是思索着什么。
由于梁代明,本来应该因没有招待周全太监从而被告了刁状死去的马千乘如今还活得好好的,仍然坐在石柱宣抚司土司的位置上。
“当家的,这次把你、散毛、忠建、酉阳、保靖州几家土司叫到一起是因为什么事?我看自从你回来以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身为马千乘妻子的秦良玉走到丈夫身边,伸手轻揉马千乘的太阳穴附近,问道
“还能是什么事?京都里来了几个官老爷,说是什么要让我们配合一下在这个关头闹点事,给京都施加一些压力之类。”
“说到底,虽然京都里的那几人没有细说,可摆明了就是争权夺利之类狗屁倒灶的事。”
“所以当家的不想要卷进此事中,却又不知道怎么回绝?”
秦良玉一句话说明白了马千乘现在有些纠结的心态。
“唉,主要是瑞征的孩子就要生下来,京都那边说可以给找最好的先生蒙学。”
这就是马千乘纠结的根本。
若他只是孤家寡人,自是不想要掺和进这些破事中。他身为石柱3的土司,说的大逆不道一点就是土皇帝,在石柱这片地界上要人有人要兵有兵完全可以谁也不鸟。
但在面对自己孙子的教育时却是陷入了纠结。
石柱说白了还是个小地方,师资力量方面和京城根本就没得比。更别说京都那边为了表达诚意,说的都不是让马千乘的孙子前往京都,而是直接把老师送到石柱教学。
这种优厚的条件,也就不怪马千乘会动心了。
“有说要对付的是谁吗?”
秦良玉虽说也被这条件打动,但还是不忘问道。
“他们倒是没说。不过我打听了一下如今在位上负责管我们这些土司事情的官员,说是当今陛下眼前的新贵,颇得圣恩,倒是有些棘手。”
“更具体的消息,此前我已经让瑞征去打听了,想来过去这两天应当也有了个结果。”
马千乘这话刚说完,一身着甲胄,约莫年近三十的男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