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墙边,身子半倚着墙壁,依旧伸出左手按揉额角,目光看向窗外不停的大雨,“看来这雨是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了,我这里有客房,你今晚就住下吧。”
他说得坦坦荡荡,用手指了指身侧房间的门,“客房里有独立的卫浴间,还有一次性的洗浴用品。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
“嗯。”
她接受了今晚要在这里留宿的事实,忽又问,“又换秘书了么?我记得我走之前、继任的是何秘书啊?”
她顿了顿,解释道:“刚才您在电话里叫的是‘李秘书’。”
“换了好几任了。”
他只简短地回了一句。自凌泠走后,已经换了五任秘书,要么是不胜任,要么就是嫌工作压力太大、不堪承受,反正是没有一任秘书在职过两个月的,连带着,他的工作效率也受到了影响。对比之下,他才现,他之前的凌秘书有多万能、多抗压、多人。
“哦。”
她淡淡应了一声,既然他不想说,她便识地闭嘴。
“我上楼去休息了,你自便。晚安。”
岳肃之说完便转身上楼。
凌泠在干净整洁的客房大床上睡得模模糊糊,因为留宿在一个男人的家里,便睡得不踏实,朦胧中听到门外有玻璃破碎的声音。她从枕头下摸出自己的手机,凌晨三点四十七分,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坐起身,下了床,开了门。
客厅里灯光明晃晃的,岳肃之蹲在地上,脚边是打碎的了玻璃杯。
“怎么了?”
凌泠快步走向前。
“胃疼,找药吃,打破了水杯。”
岳肃之一手按着胃,额头上是密集的细汗,地板上的水渍中有两粒融化了的胶囊。
“您去沙上坐着吧,我给您倒水拿药。”
凌泠用力搀扶起他,往沙旁走。
重拿杯子倒了温水、递给他胶囊,打扫干净地板上的玻璃渣,擦干净水渍。凌泠顶着昏沉的大脑,心中郁闷地想:我这是欠了你的么?我是你的胃病拯救天使么?
“能……帮我煮点儿粥么?”
岳肃之低哑着声音无力地问,又轻声说,“很饿。”
晚上应酬的时候没怎么吃东西,又喝了不少酒。
凌晨四点钟,帮前老板煮早餐?这是什么节奏啊?看着岳肃之那惨白的脸色,凌泠认命地接揽了帮老板煮粥的任务,认命地问:“厨房在哪里?”
岳肃之抬手指向一个房门,有气无力地说:“厨房里有保洁阿姨帮我买的小米。”
“嗯,知道了。你休息吧,粥好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