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人抱在怀里的时候那人身上冷的像冰块一样,只有连着伤处的地方滚烫。
索性在路上,皇上就派了王安公公去请太医。
于是皇帝刚扶着孟清瑜趴在榻上,太医就来了。王安不愧是能在皇上身边伺候那么久的,还细心的叫了个医女跟着。
人已经疼得没什么意识了,却仍旧皱着双眉,嘴唇苍白的血色全无。
脆弱的好像随时都能碎成几块。
还是皇上拿着她的手让太医给把的脉。
“这位姑娘脉象迟而无力,怕是元气已经大伤,但是如今却不可猛然服用大补之物,否则虚不受补,反而更伤身,尤其在饮食上要仔细。
微臣这就开一份温和的方子,喝上一个月,想来气血便能补上。
只是这外伤,想来要养上许久了。幸好是冬日,不容易炎。只要按时涂伤药。想来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请皇上放心。”
外伤有医女亲自照看,又将绿云白芍两个唤了过来贴身伺候。
亵裤已经被打得和大腿肉粘在了一起,只能拿了剪子将亵裤剪烂,再轻轻的将衣料挑起来。
周廷彦看见两股之间又青又紫,还隐隐渗着血珠。面色越沉的厉害。双眉自见着人开始便没有放松过。
待一群人折腾好了,夜幕已经降临了。
周廷彦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便听见王安小心翼翼的来通传:“皇上,皇后娘娘那边,派人来请了,说今儿是十五。”
周廷彦闻言嗤笑一声。
倒是自己上赶着来了,真是算准了他不敢拿她怎么样是吧?
方才,他自是让王安去查了查事情的前因后果,到没成想还知道了这些个女儿家的闺阁旧怨。
从前刚刚成亲时,他还觉得妻子是个温婉的女子,越往后越觉得她有些不知进退的愚昧。
没成想,她竟是一如既往的不中用啊。
“走吧,去看看今日皇后可高兴了。”
王安跟在后头不敢接话,心里有些怵。
承乾宫
佩琴一脸喜色的来报:“娘娘,皇上来了。”
赵婉双眸一亮,随即温婉的笑了笑。瞧,她说什么来着,皇上自是不会因着一个宫女与她置气。
佩琴识趣的扶着她去殿外迎接。
果不其然,就见皇上踏着夜色而来,玄色的帝王常服衬得他矜贵俊朗。
“给皇上请安。”
赵婉微微欠了欠身,并未等来扶起的手,也没等来只言片语。只低下的眼睛看见了那用金线绣着龙纹的衣摆擦身而过。
赵婉的身子僵了僵。
许久才听见屋里传来一声“进来”
。
佩琴这才面色忧虑的扶着皇后进去。
赵婉见皇上坐在上座许久不说话。便主动缓和道:“皇上可是因着臣妾处罚了一个宫女,在生臣妾的气?”
她见皇上看了她一眼便又接着说到:“那个宫女不过是个教坊司的卑贱女子,如何能伺候皇上?若是这事儿传扬了出去,个个身份低微的女子岂非都要效仿这般行事。
臣妾此番也算小惩大诫,给后宫众人一个警示。皇上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