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練被帶走了,黃德善也不知道隱身到哪裡去了,剛還滿是賓客的薈英殿只剩下楚楚和沈煜兩個人。
楚楚猶然跪在地上。沈煜現在很生氣,她被空氣中看不見摸不著的怒火壓制著,根本不敢動。
龍座上的帝王一言不發,忽然,他猛地起身,大步向楚楚走來。
沈煜面色不善來勢洶洶的樣子太過嚇人,楚楚忍不住連滾帶爬地後退,然而她剛往後挪了一步,胳膊便被人攥住,然後整個人天旋地轉,高高離地。
她又被沈煜扛在了肩膀上。
要死,他咋那麼樂意扛人?
薈英宮禮寰宇宮不遠,楚楚被沈煜一路扛回了寢宮,又如第一次見到沈煜那回一樣,被狠狠摔在了柔軟的床榻上。
見他臉色一片青灰,像只蓄勢待發的猛獸般將她推到,楚楚趕緊護住胸口求饒:「臣妾還來著葵水呢!」
沈煜卻沒去扯她的衣服,而是陰沉著臉抽出她的披帛,將她雙手反剪按在床上,用披帛捆住她的雙手,又把剩下的一段扯下來把雙腳也捆住。
楚楚背向後弓,手足相抵,被捆成了一個十分難受的姿勢,動彈不得。
床前站著的人戾氣四溢,恍若死神,而手足受縛讓她感覺自己是只待宰的羔羊。心臟因驚恐而劇烈的跳動,甚至傳來一絲類似痙攣的疼痛。
他不是想上我,而是想殺我!
不是第一次在沈煜面前感到死亡的威脅了,但許是他今日的暴虐尤為攝人,許是這個捆法將她的要害全然暴露,楚楚頭一次感到這種靈魂都要竄出腦殼的恐懼,極度的驚恐甚至讓她忘記了自己有苟命技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長袖一划,抽出床頭的寶刀,猛地向自己刺下。
楚楚的心臟仿佛被人攥緊了,時間變得緩慢,尖刀落下仿佛變成了慢動作。
她瞳孔猛縮,下一刻,利刃貼著耳朵沒入床榻。
「你就那麼想死?」沈煜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掐住她的臉頰,身子俯下,在她耳邊問到。
楚楚眼淚都嚇出來,眼珠僵硬地轉了轉,正好對上那懸在她臉旁濃得發黑的紫眸。
什麼叫她就那麼想死,明明是他動不動就想殺人。
「。。。。。。臣妾當然不想死。」她哽咽道:「是臣妾提議白昭儀獻舞,白昭儀的衣裙也是臣妾一手包辦,這一切,本就是臣妾的疏忽。白昭儀無辜受累,臣妾又怎能看著她枉死?」
「況且,白昭儀還救過臣妾。」
沈煜盯著楚楚看了一會,半響,冷笑一聲。
「你倒是講道義。」他譏誚地說道。
「你的命是孤的,如若再敢隨意為了旁人犯險,孤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仲夏炎熱,沈煜卻渾身冷如冰雕,連噴到她臉龐的氣息都沒有絲毫熱氣,龍涎香將楚楚包圍,獨屬於帝王的薰香更是加深了壓迫,讓她如墜冰窖。
楚楚滿眼是淚的點頭,心想這神經病可快讓女主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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