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也大聲回應道:「大哥你有什麼事也可以來找我。」
姜濟聞言,腳步頓了頓,隨後臉上的神情更加堅決。
紀舒裹著厚厚的棉服從房間往外看,看到那跟小山一樣的枯柴,也是十分震驚:「大哥他這是要承包了我們家一個冬天的柴火嗎?」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他在山上冷了多久。」姜洛想起姜濟那布滿老繭的雙手,心裡也有幾分觸動。
好歹也是原主的同胞兄弟,若姜濟真的能回頭是岸,他真的不介意伸手拉他一把的。
紀舒似乎是看出他的想法,小聲道:「這天冷得很,不然我們送他們一床舊被子吧,如果誰問起來,就說是紀家的東西,你爹你娘那麼好面子的人,滿足你的吃肉要求就來扣群裙寺貳二貳五九衣四七肯定不會受我們紀家的「施捨」的。」
不是她捨不得送棉被,實在是那些又白又軟的棉花太打眼了,貿然送出去了,很容易惹人嫉恨。
「行,趁天沒黑,我快去快回。」姜洛眉眼瞬間舒展了,穿起衣服抱著被子就往姜家走去。
姜濟前腳到家,姜洛後腳也到了。
「你們在幹嘛?」薑母一出門就看到兄弟兩站在門口,語氣十分不善,特別是望向姜洛時,臉色十分難看,似乎看得不是自己的親兒子,而是一個讓她十分厭惡生氣的仇人。
姜濟有些緊張和不安,他似乎十分害怕薑母動怒或者哭泣,下意識地想要上前解釋清楚。
反倒姜洛十分坦然:「昨日大嫂出錢買了我岳父岳母從前留下來的被子,今天我給她送來。」
說著就將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棉被當著眾人的面遞給了姜濟。
「你拿著你晦氣的東西給我滾出去!我們姜家的人還沒淪落到要買死人的棉被!」薑母聞言果然氣得都快要跳起來了,更是指著姜洛直罵道:「你自己沒出息入贅紀家就算了,你現在連你大哥都不放過嗎?」
「你說話尊重點!這被子是我岳父岳母生前給我媳婦做的,雖然舊了點,但從來沒用過!」姜洛臉色也是一下子就冷了。
薑母被姜洛的眼神嚇到了,但一想起來這可是在自己的地盤,自己的男人和兒子也都在場,瞬間腰板又直了起來:「這種晦氣的東西你拿回去!我們姜家不要!」
「誰說不要?!」林潤芳摔門出來,直接從姜洛懷裡接過棉布,真心實意道:「二叔,你替我謝過你媳婦,這份情我和孩子都記住了!」
她知道姜洛嘴上說是買的,其實不過是尋了個藉口送棉被給她們,不然按照薑母貪小便宜的德行定要將這棉被搶去據為己有的。
姜洛懶得和薑母糾纏,擺擺手不在意道:「這被子是你們花錢買的,我們收錢,你們拿被子,天經地義誰也不能在背後說一句不對。」
「我看今天誰敢拿這晦氣的東西進我家!」薑母被兩人言語上擠兌,頓時又炸了,惡狠狠地盯著林潤芳,眼裡全是警告和憤怒。
林潤芳雖然心裡也有點怵,但人家姜洛紀舒都將這麼珍貴的被子送到她家門口了,如果她這次不收,寒了夫妻的心,只怕就沒了下次了。
三房本來就瞧不上他們大房,如果再和二房鬧掰了,那他們大房就徹底成了孤家寡人了,倒不如現在收下這被子,向老二夫妻表明態度,證明他們大房也不願意再供養三房了。
想通後林潤芳立馬壯著膽子道:「娘放心,這被子只會進我們大房的門,絕對不會進了您的門和老三家的門。」
「你要沒出息拿了這晦氣的東西,你們也給我滾出去!」薑母氣得不輕,但林潤芳卻直接冷笑回懟道:「娘別忘了我們已經分家了,我們滾不滾出去您應該做不了主吧。」
「那你看我今天能不能做主!」薑母氣急敗壞,說著竟要拿一旁的掃帚打向林潤芳。
姜濟連忙攔下,左右為難道:「娘您彆氣了,老二也是好心……」
「好什麼心!他都要去姓紀了!難道你也要姓紀嗎?!是不是我們姜家全家姓紀了你們才開心?!」薑母見被攔打不到林潤芳,一通火氣全灑在姜濟身上,劈頭蓋臉地打向姜濟。
姜濟也不躲,任由薑母撒潑。
那架勢就像是只要薑母不生氣了,他就站在那兒任由薑母打罵。
姜父皺眉瞧著這鬧劇一樣的場面,終於是出聲阻攔了:「說什麼姜家紀家,老二媳婦嫁過來我們家就是我們姜家的人。」
隨後他臉上浮現出幾分不贊同和責備,望向姜洛道:「你娘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了嗎?大大嚷嚷說要入贅,你是要丟盡我們姜家的臉嗎?」
第十章姜父pua
姜洛環手抱胸,氣定神閒,絲毫沒有被姜父薑母影響情緒:「我從前就是太顧著您二老的臉面了,差點就沒了媳婦和孩子了,如今我挑明了和您二老說了,從今後起我要我媳婦孩子吃好住好睡好,那破房子我是不會再住的,您要稀罕,您可以搬進去。」
姜父緊緊看著眼前與往日不一樣的姜洛,「你這是怨上我們了?」
「您說的是哪一方面?」姜洛淡笑:「是指逼著我們夫妻去住破屋,還是我媳婦生產差點一屍兩命了你們毫不關心,滿心滿意只有老三女兒的滿月宴這件事?」
姜父眸光沉了沉,明白向來木訥孝順的二兒子是真的要因為他的媳婦女兒恨上他們夫妻了,不惜和姜家撕破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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