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則是更加無辜了:「所以醫生說您是哪裡不舒服嗎?」
薑母一肚子的火瞬間被堵著發不出來了,因為醫生確實沒找到她到底哪裡出問題了,但事實就是她渾身都痛!就連喘氣都痛!
但是如果今日她不來紀家她就不會出事,也不會被這病痛折磨,所以這一切都是紀舒的錯!
更何況她還對自己見死不救!她不僅要向自己磕頭認錯,還要給她賠償!
這也是薑母忍痛也要前來鬧的緣故,她實在是太過眼饞今日那些滿滿當當的包裹了!
「你這天殺的玩意兒!今天我在你門口疼得氣都喘不上來了,你還問我哪裡不舒服?!」薑母聽了這話,更是遏制不住怒意大罵道:「是不是要我死在你門前你才說不出這樣的蠢話?」
紀舒也不惱,十分無所謂地攤手道:「平日裡你和其他大娘吵架時不也這樣躺在地上大吵大鬧嗎?更何況您和堂嬸那可是旗鼓相當的,我怕壞了您的事。」
這話一出,其他看熱鬧的村民們更是哄堂大笑,畢竟紀舒說得沒錯,薑母這人即潑辣又無賴,一言不合就會躺地上大吵大鬧的,更何況今日她的對手還是,都是村里出了名的潑辣難搞的,誰敢攪合其中?要是被其中一個纏上了,皮都要掉一層。
薑母聽著周圍人的笑聲,更覺她是故意當眾落自己的面子,想要指著她大罵,偏生一口氣喘不上來,憋得滿臉通紅。
姜澄姜濟等人連忙上前為她拍背順氣,姜洛和紀舒則站著不動,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姜大伯實在看不下去,沉聲訓斥道:「無論你婆婆平日裡多刻薄做事多荒唐也好,她終究都是你婆婆,你這樣不敬不孝,實在是不應該!」
「難道就因為她擔了婆婆的名頭,她就能無理取鬧對我們肆意辱罵?我們替自己說一句話都不應該嗎?」紀舒臉上也沒了笑意,不卑不亢地對上姜大伯的目光。
「一家人過日子肯定不會事事順心,你如果事事較勁,這日子你能過得好嗎?」姜大伯被她當眾反駁,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但還是壓著怒氣勸紀舒以和為貴。
「大伯,我婆婆的為人做事您是最清楚的,這些年來我家男人受了多少委屈,您也是看在眼裡的,正如您所說,從前的事我們處處忍讓,可是我們的日子過得也不好。」紀舒聲音平和,沒有絲毫怨氣和怒氣:「我從來不會主動去找麻煩,但就像今日這樣,麻煩卻三番四次來找我。」
言外之意,薑母就是那麻煩。
姜大伯聽出她話里對薑母偏心的不滿,也想到這些年來老二一家受的委屈,語氣也不自覺緩和了些:「你婆婆是個沒文化的,你也不要和她計較太多了,都是一家子,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可是今晚你們怒氣沖沖地過來鬧了這麼一場,這和氣不早就傷了嗎?」紀舒輕皺眉頭,似是被傷狠了心:「你們話里話內都說我對婆婆見死不救,但您也是知道的,婆婆一向是瞧不上我,瞧不上我們紀家的,我怎麼敢自作主張讓她進門,要是今日她在我們紀家出什麼事,我是身上長滿了嘴也說不清。」姜大伯雖然知道她說的話在理,按照薑母這樣的脾性,今天疼了那麼一遭,肯定得賴上老二一家,不過他還是覺得紀舒今日做得不妥當,要是薑母真出事了,那老二這輩子的名聲就毀了。
「那你也不能因為怕這怕那的就不管你婆婆啊,萬一你婆婆真出什麼事了,你良心能過得去嗎?」姜大伯緊皺眉頭,態度又強硬了起來:「無論你說什麼都好,今日的事確實是你錯了,你應該向你婆婆認錯,而不是教唆自己的男人不認娘不認兄弟。」
姜洛見自家媳婦又被胡亂套罪名了,立馬護妻澄清道:「是我自個兒不認娘不認兄弟的,不用別人教唆,這樣偏心和不講理的娘和兄弟,你們誰愛認誰認去。」
姜洛這話說得擲地有聲,在場眾人聽了心思各異。
有些年歲大的不滿姜洛的不孝不敬,但年歲小的都在佩服姜洛的果決和勇氣,特別是家裡兄弟多的,更是身同感受,誰想攤上薑母這樣的娘和姜澄這樣的兄弟,而那些小媳婦更是滿眼是光地看著台階上的姜洛,都是一個村子裡長大的,怎麼人家姜洛不僅長得好還有能力,還疼媳婦,要是她們家的爺們有人家姜洛一半的好,她們都知足了。
紀舒這麼一個又瘦又小的藥罐子,怎麼有那麼好的福氣?她們心裡這麼想著,下意識地望向了姜洛旁的紀舒,但就這麼無意間的一瞥,她們都驚呆了。
那站在昏暗燈光下,皮膚白皙面容姣好的女人是、是紀舒?!
可是她們明明記得紀舒是個永遠只會低著頭走路、又瘦又小的藥罐子啊,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又美又乾淨的女人?
而且聽她說話有理有據的,完全不像從前那樣膽怯膽小的模樣。
難不成生孩子還能讓人變美變聰明了?
姜大伯十分不滿姜洛這不認娘不認兄弟的言辭,終於忍不住發怒道:「你是不是連姓都要改成紀的了!是不是這輩子只守著你婆娘過日子?」
「是啊,不守著我媳婦過日子難不成您讓我又要像從前一樣,為老三家當牛做馬,守著老三家過一輩子啊?」姜洛神情看似無所謂,但實際上他早就將紀舒和姜宜緊緊地護在身後,隨時做好打鬥的準備。
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和這些人說話是說不通的,他們非得是見識過他的手段才肯安安生生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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