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生的心都要被融化了,听听这银铃般的声音,这就是人间最美的交响曲,噶,为什么姓白,等等,白这个姓怎么这么熟悉,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来着。
“叔叔是爸爸的同事吗?”
秦鹤生卡壳了,我可以厚着脸认下同事这个词不,按说你爸是我领导才对,“小美女,知道同事是什么意思不。”
“我知道呀,就是一起工作的人,张叔叔是妈妈的同事,罗叔叔和小谭叔叔是爸爸的同事,秦叔叔也是和爸爸一起工作的人吗?”
“那是当然了。”
秦鹤生点点头。
“那就是同事喽。”
那就是同事,冯公主亲自认定,谁还能说什么,就是他爸都不能反驳。
秦鹤生决定从迂回作战,从边远问题着手,“我认识罗叔叔,还有小谭叔叔,但是张叔叔是谁呀?”
“张叔叔就是我妈妈的同事,我妈妈说也是好朋友,可以分享秘密的就是好朋友。”
冯公子的脸色在小公主的一字一句中越来越黑,马上就要趋近于烧糊得锅盖,秦鹤生内心哇哦的一声,我这是什么命,一出手就正中靶心。我明明是挑了一个最安全的问题,为什么还要落得一个被暗杀得结局,这位张叔叔明显就不是普通得张叔叔,但我在死之前能知道你妈妈是哪位尊驾不。
冯年兜里的手机在嗡嗡作响,秦鹤生拿眼睛撇了下,冯公子的脸色依旧黑的紫,但眼神似乎柔了下来,可语气却拽的要死,对面没准就是全体丰益人衍生出的万千故事里的主人公,这到底是未婚先孕呢,是未婚先孕呢,还是未婚先孕的呢。
冯年将手机递到白斯莹耳边,“你妈问你中午回不回家吃饭?”
“妈妈,你先说你要做什么,然后我再考虑一下。”
瞧瞧,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谈判了,他家那个大儿子还只会耍赖玩,人比人,这不是要气死人。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公主又眉开眼笑了,“那爸爸,你要回家吃饭吗?”
冯年点点头。
堂堂总经理竟然要翘班回家吃午饭,天理何在,还有没有公平可言,秦鹤生简直要气哭了。
“妈妈,爸爸也要回家吃,你要多买点菜,妈妈再见。”
白斯莹开始觉得来爸爸工作的地方好玩,可是现在又有点想妈妈了,“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等爸爸忙完这份文件,我们就走,你先画一会儿画,好不好。”
冯年将小公主抱到沙上,语气温柔的简直要瞎了秦鹤生的狗眼。
冯年转身看到秦鹤生还在,语气瞬间由柔的滴水变成寒到冒冰渣,“你是明年的奖金也不想要了吗?”
秦鹤生无视他的威胁,凑到人跟前低声耳语,“喂,你玩真的,不会跟年后的股东大会有关吧,你还真是神了,老头遗嘱刚改完,你就能转头给他弄出个大孙女,你是不是几年前就未卜先知,算出老头会来这一出。”
冯年眼神凌厉,似有万把小刀蹭蹭的朝秦鹤生射来,“闭上你的嘴。”
秦鹤生敢打赌,这绝对是被人揭穿后的恼羞成怒。
他们那位董事长以为把冯峥冯嵘放出去两年就算是给冯年出气了,家里头的那位夫人稍微吹吹耳边风就开始想方设法把人往回捞。
算盘打的早了,没想到冯年还藏着张底牌。
第34章
搬家公司很专业,从整理到装箱再到打包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
在这个不大的房子里,有着白露太多的回忆,爸妈的,自己的,白斯莹和姑姑的,人来来去去,老房子见证了她的整个曾经,酸涩涌上鼻头,她假装上厕所避开了白斯莹。
白露从来没有在白斯莹面前流过眼泪,因为白斯莹身边没有爸爸的角色,所以她要求自己成为一个坚强的妈妈,可以为孩子遮风挡雨。
门敞开着,冯年进来的时候,只有白斯莹抱着小熊玩具,站在客厅里。
“小宝,你妈呢?”
冯年环顾四周也没有现白露的身影。
“嘘,爸爸,妈妈好像哭了,”
白斯莹指指洗手间紧闭的门。
冯年快步走向卫生间,敲了两下门,里面的人以为是白斯莹,“小宝,妈妈马上就出去。”
明显是哭过后的鼻音。
门从里面打开,白露没有想到冯年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里,有些许惊讶。她眼角微微红,应该是刚刚洗过脸,额头散落的头上沾到的水滴落到脸颊,顺着莹白的皮肤滑落,冯年伸手轻轻抹去那滴水珠,“哭了?”
白露退后想要拉开距离,手腕却被人拉住,像是要求得一个答案。她避开他追逐的视线,勉强一笑,“没有。”
他的手伸开又握住,最终将面前的人揽入怀中,白斯莹跑过来拉着冯年的衣角,“爸爸,妈妈,还有我,我也要抱抱。”
冯年展颜一笑,将白斯莹抱起来,另一手环住白露的腰将人重抱住,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的走着。白露头抵着白斯莹的肩膀,手被环在腰上的那只手紧紧握住,漂浮不定的心顺着指尖的温度落到了实处。
“你想回来的时候,我们就一块儿回来住几天,恩?”
他声音低沉,像是懂她的心事,似诱哄又似安慰。
白露点点头,脸依旧埋在白斯莹的衣服上,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撒进来,温馨和煦,让人想到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