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吃药。”
徐清麦道。
孩子的母亲讷讷道:“那要如何治?”
“就是吃好点就行了,吃肉吃米饭……”
徐清麦随口道,然后很快意识到或许这两样在这儿也是很难实现的,她想了想,“没有肉的话,你们可以养只鸡,每天给他吃个鸡子也行。”
屯里养鸡的还是蛮多的,应该不算太难的事情。
女人闻言抹起泪来,家里其实是养了两只鸡的,只不过她老想着把鸡和鸡子留着去草市上卖点钱给家里置换点东西,从来不舍得给孩子吃。
“回去就给他吃。”
她狠了狠心,谢过了徐清麦,赶紧把位置让给了下一位。
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徐清麦终于找回了自己当年在急诊科轮值时的感觉,忙得连水都没有顾上喝一口。
一开始来看病的大多都是老人、小孩和男子,慢性病居多。说实话,她能靠肉眼和查体就确诊的并不多,就算是确诊,也不开药方,只能给一些力所能及的建议,不能确诊的她就直说自己不擅长。
本来以为会惹来一些非议,但没想到大家都挺能接受的,也就只是默默的走开。而被她给出建议的,都感恩戴德,还问她能不能让自己其他村的亲朋也来看看
徐清麦巴不得来看诊的人更多:“只要是我在这儿的几天,都可以来。”
她心想,或许是因为医疗资源稀少,这个时代的病患都很容易满足。
等到了后面人渐渐的少了,便有一些妇女围了过来,不好意思的问她是不是也能给她们看一看。她自然答应下来,不过给女子查体需要隐秘空间,便约定第二日再来。
待她送走最后一个病患的时候,抬起头便看到周自衡含笑站在不远处,显然等了很久了。
“走吧?用晚膳了。”
“走。”
周自衡替她拿起胡凳,两人一边走一边聊。
徐清麦问:“今天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已经大概知道原因了。”
周自衡苦笑,“没想到是被前人给坑了。”
徐清麦刚想要问清楚,正巧走到了屯正家门口,就见早在家翘首以盼的屯正兴冲冲的赶了过来。
“周录事!您要的木匠找到了!可巧了,原本屯中会木工活的两人今天都回来了,您看咱们明天就开始?”
徐清麦眨眨眼:……昨日不是还说屯中没有木匠吗?
这时候,屯正又转向她,脸上的笑容更热情了几分:“徐大夫,您看,我老娘的眼睛真的能治吗?”
徐清麦:行,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