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清河说,&1dquo;死者被现的时候身上没有穿衣服,而且马跃陈浩张安他们翻遍了垃圾桶,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其中就包括了死者的衣服。”
&1dquo;嗯。”沈长言点头,他说,&1dquo;你是想说,凶手抛尸之前故意将衣服给收起来,可能是有什么变态的收集癖?”
6清河说,&1dquo;是啊,我前几天在市图书馆看书的时候还看到呢,说是有些连环杀手就爱收集死者身上的部件,有些人可能会砍掉死者的手指做收藏,有些人可能会切掉死者的胸部等等。”
&1dquo;是有这个可能。”沈长言回答,&1dquo;不过照这个思路的话,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就小了。”
&1dquo;不一定。”6清河说,&1dquo;熟人作案不单是指亲友,也许就是附近不常见面的邻居,死者家属可能不知道的存在,但是那个人一定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将死者划入了自己的猎物范围内。”
沈长言听完提议,&1dquo;那我们再去案现场看看?”
6清河爽快答应说,&1dquo;好。”
长街胡同道路偏窄,人力三轮车也只能供单向行驶。
沈长言把警车停在了胡同口外,便和6清河二人步行进入。
六号胡同还在巷子的最深处,他们走的很快,到了转角处突然听见一阵刺耳的砖瓦破裂声。
跟着便是小孩的哭声和女人的叫骂声传来。
&1dquo;你个断子绝孙的老鳖汤,你要死啦你,我家小孩是有招你啦还是惹你啦。”
6清河听见这动静,他立马快步上前。
转过胡同口便瞧见一个小孩子站在地上失声痛哭,眼角处有一点点被利器划破的痕迹,身旁站的是一位提着菜篮子仰头骂人的四十岁妇女。
&1dquo;出什么事了。”
&1dquo;我的个天啦,还不是楼上那个狗杂种,我们家的小孩好端端在下头走路呢,那老鳖汤就故意把自己窗台上的花盆给推了下来,幸好我家崽崽命大哩,这要是砸着了脑袋那还得了?”
沈长言听闻,便仰头往上看去。
这是一栋五层高的水泥小楼,唯独养了花的那一家人住在第四层。
很明显这地上被砸碎的那一片狼藉,就是他们家窗台子上少掉的那一盆茉莉。
沈长言抬头往上的那一瞬间,冥冥之中又似乎和某一股十分尖锐的眼神碰在了一起,但很快他又现,楼上的窗户分明关闭严实。
6清河检查了一下小孩子脸上的伤,他安抚妇人说。
&1dquo;还好只是轻微的划破伤,不算严重,您还是快些找个诊所去给孩子包扎一下,免得留下疤了。”
&1dquo;可不是,这老不死的东西,要不是看他无儿无女过的可怜,我今天非得要叫他出来讨个说法不可。”
沈长言愣在原处,他还没从刚刚那道奇怪的视线中回过神来,便是听见6清河在远处给他打了个响指。
待人回头,6清河已经钻进了单元楼里的楼梯上。
沈长言问,&1dquo;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