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好远后,夏秋儿从苏清河手里挣脱出自己手,小声解释问“相公,不是我要生事,是那人先说相公的。”
苏清河自然不会怨她,只是深深叹一口气说“那是李柱子娘殷氏,村里有名的长舌妇,秋儿姐今日这么一闹,背后说不定被她说成什么样。”
夏秋儿满不在乎的说“我什么样不需要村里人了解,只要相公知道,喜欢就行。”
夏秋儿看着苏清河红了耳朵,这会心情甚好。
“相公,我们今天又没有招惹她,是她自己先说那些有的没的。”
夏秋儿说完扭头看着苏清河,好奇的问“中间真没什么事?”
苏清河单纯又实诚,这会在夏秋儿的追问下还是说了。
原来月余前,殷氏忽然登门找到他二叔家,说是想同苏清河说亲,然后把自己娘家侄女夸的天花乱坠,持家种地都是一把好手,还比清河大三岁,来了会疼人,还说清河这院总归是要有一个女的缝缝补补。
他二叔随即找到他说了大概,他原本不想,不过想到爹临走前有遗言让自己早点结婚生子,虽然按他的年龄现在说亲有点早,不过村里户比他早的也大有人在。
殷氏见他们有所心动,接着道“话说长嫂如母,她来了最起码能把家里几个兄弟和小姑照顾的妥妥当当。”
苏大不在,这出头人自然是苏二和魏春娥,但主意还得苏清河拿。
苏清河考虑后还是松了口,实在是有些东西他做不来。
殷氏走后,魏春娥总觉得这事怪异,她一拍腿和苏二说“清河定亲是大事,万一那女子性格是个不好的,来了拿捏清河这一屋子的人可怎么办?不行,我明天就回娘家找我弟媳,让她娘家二嫂回村打听打听。”
几天后,结果打听出消息,殷氏侄女根本就不是她说的什么持家地里一把手,而且还小时候得过病,瘸了一条腿。
等殷氏在上门的时候,魏春娥突然回话说清河不急在等等,殷氏不死心的还在夸娘家侄女,魏春娥就把打听到的事挑破,这才结了怨。
“就是这些。”
苏清河有些无奈的总结道。
夏秋儿噗嗤一笑,“没想到相公在村里是别人家相中的如意郎哩。”
苏清河又被夏秋儿闹了一个脸红。
夏秋儿不再闹他,良久后不经意的问“相公日后还想继续读书科考吗?”
这个问题似乎早就有了答案,苏清河不舍的摇头。
“你别听她胡言,那都是他们在捧杀我。”
苏清河怕她把殷氏的话当真,这会解释道。
“我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
“嗯。对了秋儿姐可是识字?”
苏清河忽然问。
夏秋儿不假思索连忙摇头。
开玩笑,这年头普通村户谁会让女子去读书写字?更何况她是家里老大,从懂事就开始帮着做家务,根本没地儿去学。
“怎么了相公?”
苏清河摇头道“我听秋儿姐刚刚说的好些都是官话,我还以为秋儿姐是识字的。”
瞬间,夏秋儿心里明悟。
一个锅是背,几个锅也是背。
“以前那个游医最爱说叨这些,他解释是什么意思后,我觉得有趣就记了下来。”
“原来如此。”
“相公,要不你有时间教我写字吧,我想知道我相公名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