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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燃世之火和光明教廷的双重围剿,那些联络点已经消失了许多,现在留下的,肖伯特也不会去联系,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任何人。
潮湿的下水道,是城市的排泄口,污秽之处,腥臭的风从远处刮来,一层不过膝盖的水深程度,表示着城市排水系统的强悍,设计师的高技术。
这儿在夜晚显得极度安静,肖伯特能清楚的听到这里老鼠的叫声,蟑螂和蛆虫爬行的声音,在岸边行走总能踩到坚硬的石块,但是又不那么坚硬,也许是骨头,肯定不是小型动物的,旁边还有踩到布料的感觉。
管他呢!我们并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
就这么走着,他想到了自己的好友。
“伯克利,你是唯一能让我信任的人。”
“只有你能理解我的信仰。”
“你因为我而死,我必须给你奖励。。。嗯,奖励。”
“我为没有救你而抱歉。”
前方出现了一处空地,是一块一块的木板搭建起来的,下方就是汹涌的洪流。足够厚实的实木保证了台面的稳定性。
这里是一处再普通不过的小据点,肖伯特也想不通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大脑已经混乱了许多,但他依稀能记得,这是他小时候和伯克利一起搭建的。
他们都是流浪儿,住在最为肮脏,无人巡逻的地方,很多记忆已经遗失了,但是他一直记得伯克利。
肖伯特从回忆中醒来,仿佛身体的习惯一样,熟练的摆弄着一旁的以太灯,昏黄的灯光亮起,灯罩内满是焦黄的痕迹,年份已经很久了。
“星光粉的粉笔,蜡烛,血液。。。”
他嘴里念叨着,这些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这里自然也是放满了素材,加持了咒术,基本没什么可能坏掉。
“不对。”
肖伯特环顾一圈,又重复了一遍。
“不对。”
手边的柜子的锁已经不见了,明显有人来过。
他沉吟了几秒,不过没关系,里面放的仅仅是一些普通材料而已,干掉的素材之类的。
“大不了就去捕猎几只猎物。。。”
肖伯特随手掰下来一根手指,用力一捏,挤出里面的血液,沾上了一旁的星光粉,在地上画上了一个六芒星阵,在每个凸起的地方放置一根蜡烛。
“我已经越来越接近祂了。”
看着快恢复的小拇指,肖伯特微微勾起嘴角,拿起粉笔继续勾勒着旁边的咒文。
“想要世界上再无痛苦,就得重置它,对,重置,它。”
“从来没有天堂可言,所谓的正神也仅仅是披着济世外衣的邪神,既然如此,为何不一开始就祭拜邪神?只要统一了信仰,就不再有迫害,只需要一起信仰一位和平的邪神即可。”
“伯克利,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的劫难,我却能够活到现在。”
“伯克利,你知道吗,你从来没有占卜我,你知道我不信占卜,但是我其实偷偷去过很多次占卜俱乐部,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强运,无论我用什么身份,什么脸面去,结果都是一样。”
“我的身体早已破破烂烂,精神也濒临崩溃,但是却从来没有在决策上出过错误,也没有疯掉。”
肖伯特的动作越来越快,画下的咒文正确无误。
“我便确信了,伯克利,任何事物都有原因,我的强运一定有着它存在的原因。”
“但是,伯克利,伯克利—爱因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