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同样死而复生的老伙计,星野归一神思不属地徘徊在人群之中。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却感觉不到多少暖意。
“您还好吗”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少年嗓音迟疑地在她身侧响起来,“假面骑士小姐”
“噗,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红咒术师笑了,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痕扭过头看过去,现是不久前帮助过的少年人吉野顺平,他此刻怀里还抱着一袋租来的电影碟片。
忽然间,星野意识到另一件事“你看得到我”
要知道,她现在身上可是缠绕着“降低存在感”
的咒力术式,普通人与一般咒术师几乎无法现她的存在
“这,这不是很正常吗”
吉野顺平下意识地说,“我刚从租碟店里出来,就看见您一个人恍恍惚惚的走着路”
星野归一看向这个长刘海遮住右眼的少年,隐约明白了什么,顿时笑起来“去奶茶店吧。”
“诶可我没钱了”
“我请你。不许拒绝老子心情不好,刚刚遇到了一个糟心的家伙。”
吉野顺平开始猜测这位红姐姐口中的“糟心家伙”
到底被打了几拳的问题,生怕自己也成为了第二个糟心货色,连忙战战兢兢地回答“呃这、这样啊好吧。”
十几分钟后,吉野顺平点了一杯最便宜的普通奶茶,中杯,少冰少糖,连珍珠都没舍得加。而星野归一毫不客气地最大杯的“大满贯”
,去冰七分糖全部给她满上,然后愤怒地开始喝奶茶,吨吨吨刷的是她自己的信用卡,反正等月底时再叫金主爸爸五条悟帮忙还一下债。要是对方不肯掏钱,自己就出去卖身身体劳动力去工地搬砖不要想歪
那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架势让吉野顺平更害怕了,坐在奶茶店的位置上,乖巧得不行。
“所以吉野同学,你跟百濑那伙人的孽缘是从社团就开始的啊。”
“对,其实百濑还不算他们之中领头的,真正领头的是另外一个家伙伊藤他们霸占了我们的映像研社团电影爱好者社团的教室,因为我们三个人只有我稍微反抗了。自那以后,他们就一直对我”
顺平说到这里,有些自卑惭愧地低下头去。
他本以为星野归一会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或者干脆劝他不要反抗,直接泯然众人就好了之类的漠不关心话语,但是红的咒术师只是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好孩子。”
“呃”
顺平当时就惊呆了。
我可是被那帮坏家伙霸凌得要死要活啊怎么就成“好孩子”
了啊
“敢反抗,就是好孩子只是用的策略不太对就是了。”
星野归一咬着吸管认真解释道,“男子汉活在这世上,就是靠一口气撑着吉野同学,不许泄气”
不知为什么,听到那么中二的鼓舞人心的话语,吉野顺平差点笑出声来,但是他旋即感觉自己两侧的腮帮子都在抖为了不要在恩人面前流泪,他只好尴尬地扭过头假装去看窗外的风景。
“其实我当年也被人校园霸凌过。非常理解你的心情。”
星野归一突然说。
“这样吗,看不出来诶”
“我是中日混血儿,国小时上的学校还好,有不少华人学生,所以也没什么,不管是讲日文还是讲中文我都混得如鱼得水。直到考上了国中日本的“初中”
说法,几乎全都是日本人的当地学校再加上我的父母因为早几年的一场意外去世了,作为没有背景的孤儿又手无缚鸡之力,我也是被前辈们霸凌的对象之一。”
其实她这里撒了个小谎言,早在父母死去那一天,她就能使用咒力和术式了。不过倒是没怎么对国中同学们用过就是了。
“后来呢”
吉野顺平被她的自叙吸引走了注意力,有些迫切地问。
“啊,我前期默默地忍耐着,直到所有垃圾对我放下戒心,同时我努力让自己的成绩成为年纪前十,然后我用自身的成绩和作业为要挟,团结了昔日霸凌过我的团体,彻底孤立了那个当初带头打我的人。”
说到这里,星野归一露出了阴沉沉,堪称反派的笑脸“我霸凌了她。后来的两年,我想方设法地让那些小弟小妹一个个地倒了霉我全部报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