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叫做“老爷”
的男子便是文府的主人文庸,来人则是他的亲信、他最得力的手下袁。
听到“海月楼”
几个字,孙小兰的手顿了顿。文庸则像是听到了极有趣的事,睁开了眼睛,笑道:“然后呢?”
袁看了一眼孙小兰,欲言又止。
文庸却毫不在意:“接着说。”
袁走进两步,压低声音道:“听说今天一早就去了,什么姑娘也没见,晚上却出两千两银子要了沈柔姑娘,还把沈柔一路抱回了房,楼里好多人都看见了。”
听到沈柔的名字,孙小兰手一抖,针尖刺破了手指,忽然钻心地疼,她却没叫出声,呆呆地看着冒出的血珠浸在绣布上。
文庸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笑道:“早就听说白玉堂风流成性,果然不假,他既看上了沈柔,正好!”
袁道:“老爷的意思是……”
文庸道:“白玉堂和展昭联手不好对付,如果沈柔把白玉堂拖住,就好办多了。”
袁道:“何不叫沈柔找机会给他下药,做了他?”
文庸道:“不行,她没杀过人,万一被白玉堂察觉,反倒坏事,只要她把白玉堂缠住,过了后天晚上即可。”
袁又道:“那,沈柔姑娘信得过吗?”
文庸呵呵一笑:“那丫头爱钱,平时我就待她不薄,明日你随我去一趟海月楼,多拿些银子去,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袁道:“我明白了。”
袁退下了。文庸也起身准备出去。孙小兰放下香囊,跟在他身后,想问什么,又把话吞了下去。直到文庸推门出去,孙小兰喊道:“相公……”
文庸停下来,冷冷问:“怎么?”
孙小兰看他一眼,迟疑道:“你明天又要去那里吗?……我是说,海月楼。”
文庸道:“我的事你别问。”
又道:“我在院子里走走,你不用跟来。”
酒菜还没到,沈柔便弹琴给白玉堂解闷。一曲终了,白玉堂赞道:“能在闹市中听到如此雅韵,沈姑娘真非凡俗之流。”
沈柔便道:“公子谬赞了。我这琴要看人的,若不是对着白公子这样的人物,也弹不出这样的曲子来。”
白玉堂过去欲扶她起来,却注意到琴桌上的一个浅绿玉瓶,细口圆肚,里面插着几朵鸢尾花。他捧起瓶子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沈柔道:“这个玉瓶有什么特别吗?”
白玉堂道:“质地细润,造型古拙,白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沈柔笑道:“别人送的,我瞧着乖巧,便放在此处,想来不过是平常之物。”
白玉堂道:“瓶身虽不大,却是上等好玉,瞧这式样做工,像是雍熙年间官窑所制,也算是有些年头了。”
沈柔道:“看来白公子对古玩玉器颇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