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操持自己的小家,我们可不想把你们兄弟妯娌拴在身边,要不然你们都得听老婆的话跑掉。”
磨蹭了半天,父亲陈大山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您对自己小儿子太高看了,我从小在村子里就人称三流子,在外边混得再晚都要爬窗回房睡觉。”
“别浪费嘴条子,回去忙吧。我们早点收工,午饭前接我们去城里看孙辈。”
回到自己家里,陈三文把要带给二嫂父母的钱物准备好。
三个孩子每个月按十块算,不抛开寒暑假就是三百六十元,陈三文把钱算了出来找了个信封装好。
早上出货的时候扣了两条半死不活的甲鱼,还有野鸡兔子什么的,等路过乡供销社的时候那边还有陈三文准备的面粉和油,另外烟酒也有准备。
打开自己房间的枪柜,他把剩余的钱锁在里面。柜子里面还有几支手枪,想到三兄弟还要在林子待上两个月,有支手枪防身在关键时候会起救命的作用。
“反正大家都会用,下午带给他们。”
他挑了三支好点的手枪,又在柜子里的弹药箱子里找了些对应的子弹,装好几个弹匣放在一旁,准备下午带给在山上的哥哥。
来到后院,陈三文打开盖在茶种上面的箩筐,地面上已经冒出了青嫩的细苗,来到厨房陈三文装了点草木灰盖在嫩苗上面,然后重新把箩筐盖好。
把林场的车开到后山坡,陈三文砍了十几根毛竹,他用翻斗车的车臂把毛竹抓进车斗,然后从后院大门把车开了进去,把毛竹卸在土坯房前面。
过几天猪仔就要运过来,陈三文决定在这排做猪圈的土坯房上面搭个棚子,这样雨水淋不到土坯房,也能为猪仔们提供个阴凉的环境。
连着从后山拉了几趟,看毛竹已经足够,陈三文去后山温泉洗澡刮了胡子。回到卧室换好衣服,准备接父母去县里看孩子。
卧室门轻轻地被推开了,穿衣镜里的刘华翠蹑手蹑脚地靠近着陈三文。看刘华翠偷鸡摸狗般的模样,陈三文憋着不笑,他等着刘华翠来偷袭自己。
被老婆压在床上,陈三文刮过胡子的下巴被刘华翠反复抚摸着。
媚眼如丝秀脸含笑,刘华翠学着戏曲腔调对陈三文说:“小娘子,等着官人我是不是太心焦。”
动弹不得的陈三文笑出了声:“你那本什么少男之心的书太黄了,这么大的姑娘看这种书。”
俏脸红透,刘华翠贴紧丈夫,陈三文深情地吻着她。
双排位置的翻斗车驾驶室坐满了人,陈家人大部分都在这里,陈家父母和妯娌也换了新衣服,他们中的很多人是第一次来徐家。
二嫂走在前面,敲开徐家房门后,陈三文和父亲陈大山把带的礼物放在客厅。徐家二老也特意从单位提前下班,正在厨房操持着招待亲家的饭菜。
陈三文和二嫂把甲鱼提了过去,顺便把装了钱的信封交给二嫂让她交给程天娇。询问了缘由后,程天娇也没有推托全部收了下来。
这里是二嫂的家,二嫂来到厨房陪着爸妈给陈家人做饭,徐家的父母看到甲鱼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这玩意我在省城参加研讨会的时候吃过,他们说这东西如何地好,听说要几十块一斤。”
徐前进说道。
“几十块一斤,简直是吓人,这东西要怎么做?”
程天娇问老伴。
“厨房的事我和妯娌们来,你们几个老人去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