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妯娌们回到院子,父母还在看电视,小家伙们进了帐篷休息。
陈三文走进帐篷,帐篷挂钩上有盏马灯。
充气垫子很软,陈丫丫和陈强睡在上面,陈小妹正给他们盖被单。
睡着的陈强翻了个身,陈小妹轻拍他的屁股说道:“下次还跟我叫板,真让大哥打你。”
“三哥。”
看见陈三文进了帐篷,陈小妹喊道。
“帐篷里用油灯不安全,去把电瓶灯拿过来,另外多拿副铺盖,陈乔跟他堂兄弟睡一起。”
陈三文说道。
走出帐篷,陈三文把马灯调到最亮,放在空地上,他向兄弟妯娌们打了个手势。大家搬了竹椅,围着马灯坐成一圈,陈三文向他们说明收入的情况。
把明天去银行兑的支票拿了出来,大家传阅着,最后交回陈三文。
“这次在省城认识了个商人,他叫邵小武,是省供销的副主任,他给了些皮货商人的联系方式。”
掏了个笔记本出来,陈三文交给身旁的大哥。接过笔记本,大哥和二哥凑到了一起,他们打开手电筒,阅读着笔记本上的内容。
“这全是做皮料的商人么。”
大哥问道。
“他们是皮料加工厂的采购员,这些工厂的产品是衣鞋箱包。”
陈三文回答道。
“这就奇怪了,社会上这么多要皮料的,我们这边的供销社却不收购。”
大哥有些疑惑。
“县供销社的采购员脱岗了,他辞职县供销社没批准,第二天就直接没来上班,听说去了外地,现在每月一千的工资。”
二哥说道。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
大哥说道。
“这跟县供销社不收购皮料有什么关系?”
二嫂问二哥。
“关键的人被挖走,货源和客户都没了,供销社还怎么收购。”
二哥说道。
“这些人真疯了,每个月一千的工资,这么多年的护土,我一个月三十都拿不到。”
二嫂说道。
“让你看更疯的。”
二哥把笔记本凑到老婆面前,指着一行字让她看。
“货地址远离本厂,我方五千张皮料起收,每张皮料高过市价五元。”
二嫂读了出来。
“就是送货到他们厂家,最少给二万五千元运费,是这个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