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至尽头,他们已是全身浸湿。山洞吞噬的不仅是阳光,似乎还有炎炎夏日的热度,此处寒意侵入骨髓。穆迪在台阶上等候。哥哥没有来,这是不是件好事呢?因为雷古勒斯真不知见了他她能说什么。
“邓布利多派我来接应你们。我在你们到达之前费了点时间,找到这个。”
穆迪说,魔杖一指洞壁,上面一道拱门的轮廓散着白光闪现出来,“用血来打开,对吧?”
“是。”
她说。
“你要以绝佳的状态进去。”
穆迪把左手袖子往上抖了抖,将杖尖抵在胳膊上。一颗血珠立刻渗出来。这是今天流的第一滴血,而且绝不是最后一滴——黑魔王的机关不可能这样仁慈。果然,男巫的血流满拱门处的岩石,门洞才真正显现出来,里头是无尽黑暗。
“怕不怕?”
卢平问。
雷古勒斯点头承认。“昨晚怕极了,不过……”
她朝他笑笑,“现在太阳升起来了。看不到,但我知道它在那里。”
尽管用了咒语把衣服烤干,身子仍旧微微抖。“好了,我可做不到永远勇敢下去。”
狼人不愿她走。
“我等你平安出来。”
他这才松开抓着她的手。
“如果我死了,记得为我哀悼。”
要掩饰恐惧可不容易,“最好多掉点眼泪。”
“这个请求我答应不了,你一定得活着回来。”
爱人低哑的话语在山洞中回荡。“死人是听不见哀悼声的。”
“我就是能听见。”
“小孩,嘿。”
傲罗的魔眼即使是在阳光无法触及的地方也犹如点燃的蜡烛般炯炯亮,“祝你好运。”
“谢谢您。”
她迈步进去,拱门在身后消失。雷古勒斯分不清此刻她究竟是为害怕还是兴奋抖。在原地站了会儿,停下思想让感情追上来,她逐渐感受到安宁。
自己梦寐以求的所有就在这个地方,来吧。
“——克利切,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