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追捧,淡淡道:“弄坏了要赔。”
沈致像阵风,来得悄无声息走得自在从容。
封述审视手中不足巴掌大小的小碟,怎么这么贵,跟他主人一样,又没用又贵,华而不实。
沈致冷瓷般细腻的脖颈在封述脑海掠过,漾着醉人粉意眼尾泛着水光,冷冽的体香粹着绵长的酒香,透骨生韵。
不必予上的。
沈致不会是故意过来撩拨自己的吧?
封述察觉自己微重的呼吸,懊恼地"啧"了声。
诡计多端的狗男人!他得早点走,今天晚上沈致老是放大招,他扛不住,迟早中沈致奸计。
封述调整心态,加班加点一个半小时把剩下的陈列品擦完,最后把沾着自己鞋底灰的地板拖了一遍。
大功告成。
封述打算告知沈致离开,客厅里的沈致在笔记本前端坐着,表情肃穆,双手不停的敲敲打打,荧光屏柔和的色调倒映到沈致脸上晕出朦胧的光层。
沈致在忙,封述不想打搅,巧佳顶着国民度的名声其实是个烂摊子,因循守旧墨守成规,再天才的方案都无法施展。
作为创始人的封信由清楚明白,沈致是他的一把刀,祛除陈年旧疴的利刃。
沈致支撑着偌大的巧佳,繁复的文件雪花般飞来,汇聚成压死人的大山。
封述没有针对沈致的意思,他只是讨厌封信由,本能地对抗封信由的所有决定,包括接受沈致的教导,成为接手巧佳的合格继承人。
封述靠在另一边走廊的窗户上,泄开缝隙,躁动的夜风闯入,带着喧嚣的蝉鸣。
“啪嗒”
,封述用打火机点燃香烟,丝丝的烟气袅袅升起,封述几刁着烟嘴深吸了口,平日浪荡的表情正经许多,吐着烟圈难言的性感。
迷蒙的烟气弥漫上封述硬气俊朗的五官,明暗交杂中,深褐色的眸子幽邃,华美的色调彰显出它应有的本色,如同上世纪古希腊贵族那般高贵、不可洞察。
沈致鼻尖微动,厚重的尼古丁裹挟着薄荷飘飘传来,撩起眼皮,恰好对上封述唇间猩红的火光,一闪而逝。
“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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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述带着薄茧的手指用力,把燃着的烟头摁灭在沈致的窗台上。
沈致眼皮子猛烈地跳动一下。
封述在空中打散烟味,径直向沈致走来。
灰色的运动裤很显形,硕大的物体在封述走动间起起伏,勾勒出不同的形状,由远而近,沈致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它鼓起的弧度。
封述顺着沈致的视线低头,蓦地痞气勾唇,嘴贱道:“羡慕?”
上次或许是个意外,这次沈致被自己抓了个正看,沈致无疑是优秀的,完美的履历也让到述由衷赞叹,被这种天之骄子羡慕雄性的资本。
有种无法言喻的优越感。
“很大”
,沈致语气淡薄像是说平常小事,不慌不忙地跟封述对视,冷然的桃花眼里并无抑甲昵,就好像赞美…一个普通的物件儿。
可它对于封述来说不是普通的物件,那是魅力的炫耀那是吸引异性的勋章,如今轻飘飘被一个男人用称赞的口吻叙述出来。
封述以为沈致会回避,沈致的回答出乎意料,封述的心脏不正常地在胸腔振动两下。
封述对上沈致过分冷静的脸,不由得怀疑这又是什么沈整他的怪招。
封述有了底,论荤段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沈总在从小生活鱼龙混杂市井的自己手中讨不了好。
“要不要试试?”
封述扬眉,饶有兴味等着面前清高的沈总破防,自己总是吃亏,不能在自己优势上还继续吃亏吧。
沈致细长的眉毛无波无澜,琥珀色的瞳仁还浸润着水汽,浓密的睫毛掀起,浅凉的桃花眼此刻竟显出清醇的温情。
沈致唇形姣好,醴艳的唇色好似饮血,洁白的贝齿咬合,玉珠般的字从口中滚动而出。
“好啊。”
封述眉心一颤,收敛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他想得不是沉致为什么会同意亦或是他猜测沈致凯觎自己的正确性,更不是眼前的从容淡定的沈致笃定他不会同意。
封述眼神晦暗地从沈致纤细的腰肢扫过,他想的是,沈致会被疼哭吧。
“你认真的?”
封述努力把它当做玩笑话,却扯不动僵硬的嘴角。
沈致俯身贴近封述,幽令的甜香从沈致睡袍中涌出,细细密密缠绕着封述的呼吸,薄薄的眼皮压住细细的小褶,漂亮的眼尾蔓延出
醉人的绯色。
“去酒店”
,沈致雷厉风行,转身就走。
待在原地的封述面色深沉,望着沈致的背影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心跳声擂如鼓噪,不可否认,封述有那么瞬动摇。
作者有话要说:沈总真男人,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