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景弯腰行了礼。
主位之人抬了抬手,“既是再军中,便不用如此拘礼,快入座,先陪我喝一杯咱们再谈正事。”
傅沧冥豪爽一笑。
“好,亦景恭敬不如从命。”
一边摆放的案几上早已备好了酒水,此酒入喉,辛辣无比。
亦景连连咳嗽了好几下,惹得傅沧冥哈哈大笑,评价道:“你们瑞天朝自诩强悍,却连我国的一杯烈酒也架不住。”
亦景苦笑:“是我不胜酒力,再多喝一杯便要东倒西歪了。”
在别人的地盘自然要顺着别人的意思附和。
“国主,不如早些谈了正事,免得我待会儿酒后失态,办砸了事儿,王爷可饶不了我。”
傅沧冥放下了酒杯,眼中露出精光:“好,我也不为难你,你们王爷想要如何行事?”
帐中一谈便是几个时辰,待敲定了所有事宜已是晌午十分。
傅沧冥十分满意,满脸堆笑,许他的好处一分不少,他何乐而不为:“如此,你便安心在这军中住下。”
“谢国主!”
亦景起身抱拳:“还有一物,不知国主可有寻到?”
“此蛊稀有,但恰好本国有善于制蛊者,这东西我已带来,”
说着,便拿出来了一个巴掌大的玉匣,眼中露出了些许促狭:“不过你们王爷要这东西做什么?”
亦景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季子央努力睁了睁厚重的眼皮,幽幽转醒,头疼的厉害,片刻之后,之前生的事情便慢慢回笼在脑子里。
他被抓了。
“这小子终于醒了。”
拿着水盆的人本想再泼一次。
季子央浑身湿透,衣服紧紧贴着身体,没有一处是干的,脚边流淌开大片大片的水渍。
显然他昏迷了好几天,一天被泼了好几次水,是以,这昏暗的室内异常潮湿。
身体动了动,却现手脚都无法移动,他正两臂大张手腕被铁链束缚在木架之上。
季子央惨然一笑,这出了王府还得遭罪,他到底什么命啊!
“你瞧他,死到临头还笑的出来!”
边上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其中一人道。
门口的脚步声传来,两人立马低头跪了下来,一女子步履轻盈从他们面前走过:“属下恭迎公主。”
果然是她,季子央又是一声低微的嗤笑。
侍女在室内置了把椅子,嘉柔闲适的坐在其中,对于季子央的嗤笑也不着恼,反正人都已经落在她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