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嵩心计深沉,多留一个暗桩,成功的机率总能多几分。”
殷长卿起其实很不擅于说谎,但是恰好柳惜惜是个只善于揣测自己厌恶憎恨的人。所以殷长卿的每一句责怪、辱骂统统都落在了柳惜惜耳朵里,只是他在她的心里面居然还没有归为厌恶憎恨的一类。
“我记得堂主说过,接受了你的任务的人,必须有百分之百的几率能够成功,否则便不配留在天禹堂!”
柳惜惜的声音不自觉地好似带了几分魅惑,“堂主,这是想要赶我离开了?”
殷长卿心里生着闷气,也并没有打算解释。
“呕~”
柳惜惜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恶心,扶着树腰,忍不住呕了几下。“看来,堂主安排的人派不上用场了。”
殷长卿顿时黑了脸。
“惜惜,你这次若是能为本将军添上一个男丁,本将军定会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柳惜惜小产的时候,她虽然疼得说不出话来,但是意识还是有的,她知道殷长卿一直在陪着她,她也清楚并不是像她后来说的那样,是为了看她偷鸡不成蚀把米,而是一种……关心。
“柳惜惜,不对,我应该叫你文珣才对。你接近我,让我们兄弟三人反目成仇,最毒妇人心!我只恨自己没能早些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既然你早前发过誓要与我同归,如今我大限将至,你也绝不能独活!”
夏侯嵩亲手杀了夏侯暄,也用柳惜惜为他准备的毒药,还施彼身了。
柳惜惜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是文珣。那个人,外表看起来冷酷无情,从第一次见面,还是那么小的时候,就是一副冰冷的模样,让人难以靠近。其实面冷心热,每次在她精疲力竭之时,总会出现在她身边,默默给予关心,却从来不让她知道……只可惜,这两个心里受伤的人,最终还是走散了。
殷长卿红着眼,脚步有些踉跄,他一步一步来到那人身边。先看到的是夏侯暄的尸体,他嘴角留着的血迹已干,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殷长卿看到地上那安详的人儿,一把抱了起来。文珣,来世你一定要享得圆满的人生。家庭美满,父慈女孝,夫妻恩爱白头,一生安乐……
扶越一剑刺透夏侯嵩的胸膛,同时身后各个地方霎时间火光漫天,鲜血成河,那五座佛像,全部被炸得七零八落……
夏侯嵩的罪证都已上交刑部,罪不容赦。听闻夏侯将军一把火,将夏候府烧了,无一人生还啊。
晋王趁此机会,向皇帝上书,驳斥了此前闻太师和夏侯嵩的提议——择一位武林盟主。江湖门派,还是百花齐放得好。
“扶越,你去哪里?”
又这么一眨眼的时间,唐新差点儿又找不着扶越了。
“夏侯嵩已死,富隆鼎已毁,我的任务已经完成,马上回神隐宫。”
扶越转身看着唐新。想不到分别的时间近在咫尺了。
“真够狠心的,要是我不出来找你,是不是想连告别都不说一声,就溜走了啊?”
唐新小声地表达自己的怨愤。
“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有机会我去神隐宫找你。”
唐新抬起头也看向了扶越,脸上仍是笑意,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不必了。”
扶越默默地在心底回了一句。
第三十章比武
如果像柳惜惜所说的那样,文珩爱上了苏翊,甚至不顾父母之仇,一心要和苏翊双宿双飞。那么,夏侯霖的未婚妻又在其中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呢?
毕竟苏翊从来没有向他们透露过,他与文珩还有夏侯霖的未婚妻之间发生的种种……
现在夏侯府已经烧光了,许多事情都无从查证。唐新心里却总有些疙瘩,好像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可是在唐新再想要往夏候府走一趟,却被一不速之客拦住了。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怎么就让南任继给发现了身份呢?
“这就是你交朋友的方式吗?到现在也不肯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南任继微微动怒,“明知道我在找叶将策的儿子找了这么久,我不止一次问过你,可你一次实话都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