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
辛苑气愤道,“长平王殿下为了你做了多少,你却永远都不清楚!”
“我知道,他已经尽力了。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办法放下,我真的做不到……”
塔伯宛海心里好像有个洞,怎么也再填不满了。
宇文翊在不远处听着,鼻子有些发酸。
“长平王妃生的那一副花容月貌,兰心蕙质的,只要是个男人不瞎,都会喜欢她吧。”
许留月跟周围的几个丫头聊聊天,“长平王倒不一定是瞎,只是心盲而已!”
“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在背后议论长平王的?”
晋阳君皱了皱眉头,不过也不像是真的生气了。这毕竟还是在晋阳府邸,说说闲话不传到外面去也无伤大雅。
“我只是有些为长平王妃不平罢了。”
许留月气势弱了下来。
“为她不平?我看是长平王妃实在不能懂得长平王的谋算,辜负了长平王的一番心意。”
晋阳君有些嫌弃地瞥了许留月一眼,“不是每一个人的爱意,都要像你一样大声嚷嚷出来的!”
晋阳君与长平王交情匪浅,自小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又并肩在战场上作战,情谊非一般人可比。
第一百六十九章风衾尘
“就算不能像我一样表现的这么露骨,至少也不能让对方察觉不出来呀!”
许留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这么强烈地表达自己对晋阳君的倾慕。还不是担心他在外面,碰上了什么极其主动的人,被人勾勾手指头就跑掉了!
“这话也同样适用于此刻我面前的这位晋阳君!”
如果你连喜欢我都要我去猜,我那么久的主动又该如何自处!
从此之后,塔伯宛海似乎已经忘却了失去那个孩子的痛苦。她仍然当起了规规矩矩的长平王妃,每日打理府中的事务。除了不再喜欢参加各家举办的宴会,甚至是皇家的宴会,她都不会再去了,其它倒是和从前一般了。
只有宇文翊知道,塔伯宛海根本就没有放下,她只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折磨着自己。
“溪知,在想什么呢?”
闾丘濂自从贺兰溪知醒过来之后,每日都回府回的很早,想要多陪陪贺兰溪知。
“没想什么。”
贺兰溪知淡淡地笑了一笑。闾丘濂看着贺兰溪知,她最近好像和从前很不一样了。脾气也忽冷忽热的。但是想到贺兰溪知已经失忆了,想必也有这个缘故,便没有胡乱猜下去了。
文尹也得知了贺兰溪知失忆的消息,对着闾丘濂,他当然还是以失忆来禀告,可是心中却不禁疑窦丛生。
“文公子。”
贺兰溪知大方地冲文尹点了点头。
“见过闾丘夫人。”
文尹看了贺兰溪知一眼,总觉得她似乎是有所隐瞒,难道她是故意装得失忆,是为了留在闾丘濂的身边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危险了!
“若无事的话,先告辞了。”
贺兰溪知没有再多说什么。即便是面对着文尹,她知道自己最能相信的人就是他了。可是她一定要留在闾丘府,才能找到闾丘濂陷害贺兰府的证据,而且她也不能这样连累文尹了。
“闾丘夫人!”
文尹喊住了贺兰溪知,从前避着嫌是为了贺兰溪知能够安好生活,可现在看来,闾丘濂太危险了。无论他与贺兰溪知之间有没有别的,闾丘濂都不会放弃怀疑的。
“可否借一步说话?”
贺兰溪知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
夫人最近和济世堂的文大夫走得颇近。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闾丘濂的耳朵里。
贺兰溪知却像是问心无愧,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也并不打算解释了,“我觉得跟他在一起,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自在。”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闾丘濂一听贺兰溪知这是解释都不想解释了,这不是明摆着打他的脸吗?
“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