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筏手藏到了背后,茫然地眨眨眼:“你刚刚就这么抓掉了我几根头。”
言下之意,你刚刚不是说不疼吗?
闻砚收了脸上的表情,手指弓起来弹了一下林书筏的额头,“逗我玩呢?”
林书筏不好意思地手指在背后戳着自己的掌心:“你现在心情,很不好?我刚刚就看出来了。”
“颜驾风他肯定不会出事的,医生也说了只是早期,治疗难度不大。”
林书筏试探着牵住了闻砚的手,现闻砚的手居然比他的还凉,想了想,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把自己冷得一颤。
“你在干什么?”
闻砚看着他。
“给你暖暖手。”
林书筏真的很认真地在做这件事情,把闻砚的手按得愈紧了一点。
闻砚:“傻瓜。”
肚子软软的,林书筏运动的不多,所以没有肌肉,摸着很舒服,闻砚看着林书筏好像做得很专注,故意逗他,捏了一把他的肚子,结果把他想的还软。
“肚子上有肥肉哦。”
闻砚闷笑一声,这会注意力都放在眼前人身上,那沉重的情绪好转了许多。
林书筏不可置信地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瞪圆了眼睛,愣愣道:“完了,我被你给养肥了。”
闻砚天天带着他去吃夜宵,晚饭也吃得丰盛,比起他以前时不时一天只吃两餐,好太多了。
“都怪你,对我这么好…”
林书筏红着脸把闻砚的手给推了出去。
把我给养肥了还嫌弃我。
闻砚笑一声:“怪我,成。”
夜色沉沉,有些虫子还没被冻死,孜孜不倦地扯着嗓子瞎叫唤着,雨停了,空气清,闻着这空气,感觉整个人都好像变干净了。
闻砚没管车身上的水,直接靠在了门上,抹了尾巴玻璃窗上的水,自言自语:“季辉和颜驾风也算是我的一个朋友了,我今天的事,没能帮上忙,我也挺愧疚的。”
林书筏从车里跑出来,站在闻砚的面前,因为不能跟他直视,所以刻意踮起脚尖来与闻砚说话:“他们明明都好好的,你有什么好自责的?”
闻砚的神色掩进了茫茫夜色,“万一,我们就是下一个他们呢?”
声音夹着风声。
季辉瞒着家里这么多年,现在被他爸知道了,还能走多远都是一个未知之数,季辉自己相必也是清楚这一点的。
林书筏摇摇头,郑重其事:“不会的,闻大哥你身体倍儿棒!”
闻砚:“……”
这傻子跟我说得牛头不对马嘴。
第二天,林书筏一大早就爬了起来,鬼鬼祟祟地亲了闻砚的额头一口。
亲完自己摸着自己的嘴傻笑着乐呵了半天,笑清醒了以后,悄悄地去厕所刷牙洗漱,昨晚他们两个睡得一张床,林书筏基本没睡两个小时就醒了,激动得。
小心翼翼地下床,尽量不出声响,进了厕所,然后慢慢轻轻地关好了门。才想起来他用的牙刷杯什么还在隔壁房间的厕所里。
林书筏手指戳了戳洗漱台上那个和闻砚情侣款的牙刷牙杯,一只黑色一只肤色,看着明显还是全的,林书筏假装没什么,那就先用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