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勋章吧,没了少年的干净感了。
柳烟放下杯子,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她伸手去接他手里纱布,聂攰一顿,他偏过头,眼眸深深地看着她。
柳烟拨开他骨节分明的手,“你看不到的,我来吧。”
“我怕你吓到。”
他嗓音很低,说了这话后,头转了回去,手搭在膝盖上撑着。
“哪有那么容易吓到,电影现在特效也很血肉模糊……”
柳烟笑着说着,渐渐地却笑容淡了。
他后腰处的伤口血肉模糊得很真实,结痂裂开了,里面没长好的肉血淋淋。柳烟抿唇,默不作声地给他上药。
聂攰拆了一片薄荷糖,放进嘴里。
男人的后背充满了力量,咀嚼薄荷糖时,下颌紧了几分。他问道,“明天有家宴?”
柳烟一边上药一边道:“是的,老爷子很想念孙女婿。”
“现在就叫孙女婿了?”
柳烟轻笑,“板上钉钉的事儿,怎么不能现在就叫?”
聂攰沉默。
柳烟看着他伤口,说道:“你明天还是跑一趟医院吧,让医生给处理一下,这段时间休养休养。”
“别再跑出来了。”
话音一落。
柳烟的手机响起,她放在裤袋里,她空出一手拿出来,看一眼,来电是林裴。她没接,直接挂断,随后放在茶几上。
放下去不到几秒钟。
又响了。
聂攰偏头,含着薄荷糖,看着屏幕上的来电,他轻声问道:“要不,我接?”
第3章“你说吧,你要选哪个。”
……
“不用。”
柳烟侧头过来,纤细的手指又一次按断来电。聂攰敛了眼眸,挪开视线,咀嚼薄荷糖。
处理这种伤口对柳烟来说是一项考验,她没见过那么深那么吓人的伤口。她倒是很想问问他,这是怎么伤的,但考虑到他工作性质问题,便也作罢。
贴上最后一层纱布,柳烟抽了纸巾擦手道:“好了,你要不要看看我处理得怎么样?”
她盯着他道。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