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垚回去后如实向老爹高光宗禀告了事情的始末。
“那烧砖厂的老板真不是高焱?”
高光宗瞪着一双浑浊的老眼如是问。
“爹,真不是高焱!”
高垚左手背拍拍右手心,摊开特地强调: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工商登记材料上的老板姓林,真人我也蹲守到了,怎么论都不是高焱。”
“我也看了报纸上的照片,确实跟高焱年轻时候有些像,但人家那气势那派头,咋可能是高焱那个窝囊废?”
“爹,您想想看啊,正常人谁能在十来年间迹成那种大老板?”
“高焱又不是广府本地人,既没有祖产支撑也没有宗族兄弟支持,他哪来的本钱搞企业?”
“我们兄弟几个在羊城批服装这么多年,我们才混成个啥样呀?凭啥高焱那个窝囊废就比我们混得好?还厉害那么多倍!”
“天上又不会掉馅饼,人家那个高焱是港岛富商是名门望族的正经大佬,不可能是咱们家那个废物。”
“爹,您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高光宗一边往烟锅里装烟丝,一边怀疑:“有没有可能是你没打听清楚?万一高焱当年重新娶了富婆呢?”
“爹——”
高垚一脸的不耐烦:“人家富婆凭啥看上他?图他穷?图他丑?图他七个拖油瓶?”
高光宗一噎,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就是坚持认为陶瓷厂的高焱肯定是自家那个高焱:
“阿垚,你再去那烧砖厂蹲守几天,指不定就能遇上高焱本人……”
“爹!分析多少遍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怎么论那都不是咱家那个窝囊废。”
高垚起身把皮包一夹,准备回城:“我羊城那边还着急上货呢,没啥事甭给我打电话,回来一趟耽搁时间两三天,烦死了!”
眼瞅着儿子要走,高光宗连忙解释:
“当老子的还不是为了你们好?那厂子要真是高焱开的,你们兄弟几个就能去里面谋个好差事。”
“那厂子的厂长啦、总经理啦、管采购的经理啦,那都是肥差!”
“你们三兄弟一人把持一个肥差,要不了多久就能把那厂子变成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