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白玄音这话。
乔临渊面色一冷,满眼的不悦。
既有着被连枝视线冒犯的不悦,更多的则是对小小年纪就心机颇深且满肚子算计的徒儿深感不悦。
“玄音,这没你事儿了,你回屋去温习修炼口诀。”
“师父,不嘛~~~徒儿也想去见见师祖~~~”
白玄音跺脚撒娇不依道。
祁郁川勾唇一笑,也跟着跺了跺脚,捏着嗓子贱兮兮的模仿白玄音的口吻和动作。
“师父,不嘛~~~徒儿也想见见师祖~~~”
白玄音顿时就气得不行,瘪着小嘴,双眼包着泪花:“二师叔你讨厌~~~”
祁郁川贱兮兮再次传神的模仿:“小师侄你讨厌~~~”
乔临渊唇角制不住的微微抽了抽:这两人有病。
“师父?你看二师叔他又欺负徒儿……”
“你师祖既然没有让连枝传你过去,就表明你师祖找我们有正事,你一个小孩子去了不合适,莫要胡闹,回去。”
白玄音见师父又不帮她,又气又委屈得红了眼,轻咬下唇,双眼含着泪花,把两只手上的茶杯分别递给师父和二师叔手里,随后委委屈屈,不甘不愿的道。
“是,师父,徒儿这就回去,你不要生气,不要这么凶嘛~徒儿害怕……”
祁郁川再一次模仿起了白玄音。
“……”
乔临渊握着手里的茶盏,既没有喝,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面瘫着一张冷脸,眸光冷冷的看着她含泪,噘嘴,跺脚,撒娇。
白玄音最怵师父这表情了,吓得心肝一颤,眼泪啪嗒一下就掉落了下来,随后用手背用力抹了一把脸,转身拿起书就跑了。
一年前出关后。
他跟这个看似无害的徒儿还没相处多久,他就发现了她与师弟其实是一类人。
他并不反感有心机的人,毕竟,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这个世道。
若是心中没有半点成算的人,要么是有人替他负重前行扫除一切障碍;要么,就只能被他人算计给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只是……
她与师弟一样都没有慎用心机,而且心思狭隘,心思狠辣,行事歹毒。
但凡是身边的人有一点点冒犯了他们,无意间得罪了他们,就会被他们给记恨上,然后用或直接,或迂回间接的方式,甚至是不惜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去报复。
尤其是毛团吸食了她的梦境,并吐出来给他看了当日她断臂,师弟断腿的回忆梦境后,心里就越发的对她和师弟没有好感。
祁郁川见今儿又成功气跑了师侄,得意一笑,随后侧头看向师兄,起哄的吹了个口哨。
“师兄你魅力越发的大了呢!瞧把连枝姐姐给迷得……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乔临渊冷冷的扫了师弟一眼,毒舌回道:“没办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让你长得丑呢,你羡慕嫉妒也没用。”
“?”
祁郁川瞬间就懵了:这死人脸的冰块男师兄,啥时候居然这么毒舌了?
连枝闻言瞬间就心虚不已,也因乔临渊的话,整张脸就跟着火了似的滚烫。
……
乔临渊和祁郁川怀着忐忑的心情刚一进屋子,才刚朝师父问安后,下一瞬,便听到师父冷声道。
“临渊,把它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