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陈莹莹没好气地问,看在她得了徐晗玉好处的份上才没有立时把她赶出去。
“嫔妾有些私事想单独跟婕妤说。”
徐晗玉缓缓说道,语气颇为凝重。
“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嘛?”
陈莹莹嘟囔。
“不能,事关婕妤今夜侍寝。”
陈莹莹看她这样子生怕有什么大事,挥手让身边的侍女下去了,“有什么事你快说吧,别耽误我去侍寝。”
徐晗玉忽然扯开嘴角,这笑意让陈莹莹有些发毛,“你笑什么?”
付公公在门外候了片刻,正打算进去催促,就见殿门打开,陈婕妤戴着斗篷走了出来。
“夜里风凉,裹严实一些,劳烦公公久等了。”
不知为何,付大力觉得今日的陈婕妤似乎有些不一样,嗓音清冽了一些,身形似乎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陈莹莹”
进屋后,同往常一样,谢斐并不搭理她,只自顾自地批阅奏折。
“过来磨墨。”
谢斐淡然吩咐,他喜欢她在身旁时,鼻尖那股熟悉的味道。
“陈莹莹”
犹豫了一下,还是乖觉地走到一旁,轻轻执起墨锭。
谢斐批阅得很是专心,他手里这封折子正在汇报前朝仅剩的反贼遭受围剿的情况。
“陈莹莹”
看到“刘勋”
二字,心里腹诽,这个祸害竟然还没死吗。
谢斐抬笔蘸墨,随意夸奖了一句,“今日的墨磨得还不错。”
浓淡相宜。
“陈莹莹”
挑眉,原来他在旁的女人面前也挺好说话的。
刚想了一瞬,谢斐忽然扭头,定定看着她。
徐晗玉吓了一跳,往后一步,差点踉跄倒地,谢斐也没去拉她,幸好徐晗玉及时抓住桌子一角,这才稳住身形。
“李代桃僵,杜充媛可知‘欺君’二字怎么写?”
谢斐的声音熟悉又陌生,让人分辨不出喜怒,似乎在他面前的真就只是一个分位低下的后宫嫔妃。
徐晗玉有些狼狈,她紧紧咬住嘴角,明明来之前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无论他如何刁难,自己都要笑脸相迎,可是真到这一步,他一句平淡的诘问险些就让她想要夺门而逃。
“我、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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