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啼平淡地回答。
温闲一怔,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所以,今日也是我付钱?”
苍啼星眸微转,勾出笑意看着温闲:“怎么?温少侠不愿意?”
“那自然愿意啊!”
温闲眉眼弯弯,冲他扬起一抹热情笑意,“能搏苍美人儿一笑,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苍啼轻轻地笑了一声,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自己也不再客气,连忙又让人多上了一壶这里最贵的酒。
温闲自然知道他故意捉弄自己,但不知怎的,自己非但不生气,还很乐意。
而且似乎就这样望着他坐在一旁安静地喝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也因此看的时间久了些。
被温闲盯得不舒服,苍啼终是忍不住悄声提醒:“温少侠,你来的是青楼,不看前面跳舞的姑娘,一直看着我,有些不合适吧?”
“没办法,谁让你好看呢。”
有时候苍啼也逐渐分不清这温闲说这些话时到底是在调戏,还是陈述事实,他也只能轻轻地叹息。
等想起在出门前温闲的话,他又转过头用那似笑非笑地双眼看着对方。
这一次,苍啼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温闲便转过头看着别处,有些不情愿地道:“是是是,苍美人儿不好意思,本少侠不看就好。”
正在这时,跳舞的姑娘退了下去,紧接着,那些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走了上来。
原来所谓的难得一见是要选花魁。
这不禁让温闲有些好奇,凑到苍啼身旁问道:“这玉蝶姑娘不就是倚香院的头牌吗?为什么还要选花魁?”
“这您是有所不知了,”
旁边那热情的青年即刻转过头来与他们二人解释,“这一次选的花魁,那是为殷州知州谢大人家的大公子谢之忌选的。
他手下的那些人就在一旁坐着挑呢。”
“嗯?他好端端的一个知州公子,为什么要来青楼里选人?”
“这就不知了,只知道这谢公子癖好奇怪,若是旁的花魁头牌,那大家肯定争着。
可若是为了谢公子,那就不好说了。”
说完,这位青年又继续去喝酒。
听他这样说,苍啼抬眼望着那些正在被考验着琴棋书画的姑娘们。
她们脸上果然没有丝毫的热情,有的人更是故意出错,选择主动被淘汰。
只有那位玉蝶姑娘,她倒是兢兢业业,脸上挂着笑容,保持着仪态,将每一科都给做到最好。
“所以,她急着的事情是这个?”
温闲凑到苍啼耳边小声道,“这看起来,与浮梦,蝎尸殿,好像没有多大的关系啊。”
苍啼没有回答,而是死死地盯着玉蝶,观察着她的每一个举动,甚至是每一个眼神。
顺着玉蝶的眼神,他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一个男子。
那男子蹙着眉望着玉蝶,看起来眼里仿佛眼里装不下其它的人。
见状,苍啼又拍了拍刚才与他们介绍的青年,指着那个男子询问道:“那位是谁?”
青年伸长脖子看了看,然后嗤笑一声:“他啊,就是谢公子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