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黑衣人漆黑的瞳孔中,这柄飞剑越来越大,瞬息间便已至面前。
来不及躲避,也无法躲避,他心一横,集全身内力与双掌,合于身前,硬生生将这飞剑夹住。
一声闷哼,领头黑衣人双掌直冒黑烟,响起一阵血肉烧焦的声音。
飞剑去势甚疾,他只得连连后退。
另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立即来到他的身后,各自一掌贴住他的后背,三人内力一齐运转,抵御这飞剑之上的雄浑内力。
三人退了百余步,这剑才终于停下。
领头黑衣人双腿突然一软,“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连咳了几口血,双掌止不住地颤抖,全身灼热,似火烧般疼痛。
另两个黑衣人各自向他体内渡入内力,这才将疼痛抑制了下来。
领头黑衣人抬起双手看了看,只见表皮焦黑,几乎失了知觉。
又看向飞剑来处,只见竹林中,一个身着青色绸袍的男子踱步而出,步法若行云流水,其人额头宽阔,眉似山林春水,面色中带着沉稳与从容。
他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字,忍不住颤声道:“你……莫非是天鹤派掌门钟行翊?”
青袍男子面色冷清,道:“问别人的身世前,三位是否得先自报一下师出何门?”
领头黑衣人心头一寒,想道:单凭这一剑之威,此人武功远在我之上,今日只怕是杀不了秦遇安那小子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怒极,站起身朝地上连连跺脚,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他大声咒骂道:“你们天鹤派的杂碎,真是狗拿耗子,喜欢多管闲事,我杀秦遇安这小子,你们三番五次地出来阻挠。惹到本大爷,今后你们天鹤派别想好好过日子!……”
青袍男子正俯身查看秦遇安、许云归二人的伤势,本不想搭理他们,可听他骂个不停,且越骂越脏,终于听不下去,站起身来,冷眼怒视着三人,运气于掌之上,说道:
“看来三位今日是不死不罢休了。”
领头黑衣人骂得正起劲,见这青袍男子突然起身盯着他们,眼中杀气腾腾,顿时胆寒,忙说了句:“撤!”
而后迅转身,使出毕生功力,撒开腿跑路,另两个黑衣人也紧随其后,片刻不敢停留。
一口气跑了半个时辰,三人来到一棵树边歇息。
“所幸那人没追来。”
魁梧黑衣人喘着气道:“他莫非真是天鹤派掌门?”
领头黑衣人道:“他武功如此之高,又自称天鹤派之人,只能是钟行翊了,如今秦遇安被他救走,一时半会儿是杀不了了。”
矮胖黑衣人道:“不过我们至少知晓了秦遇安的位置,今后若要杀他,只需在天鹤派附近打探情报即可。”
“天鹤派……”
领头黑衣人猛地一拳砸在树上,咬牙切齿道,“真是喜欢多管闲事。”
说罢,他又笑出了声,声音中充斥着恶意:“不过方才那一掌,我在秦遇安体内种下了寒冰蛊虫,一个月内蛊虫必然醒来作祟,届时他便是有一百条命也得死,现在我们先回去禀报主人,再作计较。”
树摇晃着,成堆的树叶落下,落在他的头顶,他摆了摆手,道:“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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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竟然来了!”
许云归惊喜地叫出声。
青袍男人正是钟行翊,他神色间颇显忧虑,拿出两个瓷瓶交给许云归,说道:“这两瓶药一瓶内服,一瓶外敷。”
……
青袍男人正是钟行翊,他神色间颇显忧虑,拿出两个瓷瓶交给许云归,说道:“这两瓶药一瓶内服,一瓶外敷。”
许云归道:“师父,秦兄伤势比我重得多,你先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