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禅院纱奈。”
纱奈斟酌了一下自我介绍。
面前的小女孩穿着蓝色的和服,上面绣着繁复的禅院家徽,红色的束带绑在腰间,看起来规规矩矩的。
她金灿灿的眼眸好像带着流光,望过来的一瞬间让禅院直哉怔愣了片刻,那是他没见过的颜色。
“是你?”
“你认识我?”
纱奈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知所以。
“你和你母亲可是很出名的。”
禅院直哉高昂着头轻哼一声,细软的头随着他的动作扬起了一个弧度。
最近分家那事闹得着实有些不好看,好多人找上了直毘人想让他做媒。直毘人头痛的都躲了出去了。
貌美的年轻寡妇,和看似天才的女儿。
两个女人把分家搅的鸡犬不宁。
禅院直哉看不起那些跳脚的分家,也看不上这对祸水母女。
在他看来,要是纱奈的母亲没有做什么,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哪有出名?”
纱奈有些无奈,这怎么都传到主家去了啊。
“女人啊,还是要恪守妇道为好。”
禅院直哉有些老气横秋的开口,双手背在了身后,他微微抬起下颌,悄悄瞟了一眼纱奈。
当然,这些话是他从扇叔那里学来的。
直毘人和禅院扇在讲话的时候,直哉悄悄的偷听到的。
禅院直哉从小就被灌输了他是父亲的嫡子,要觉醒十种影法术继承父亲的家主地位的思想,女人在禅院家是没有地位的,更别说还是有这种花边新闻的女人。
“我觉得母亲并没有那种想法。”
纱奈皱起了眉毛反驳道。
她和母亲禅院优子的相处并不多,仅有的几次接触,她的母亲不是在伤春悲秋就是在等待。
她的母亲最喜欢做的就是跪坐在院子中的樱花树下,面前摆上两块糕点等待外出的父亲归来。
与其他的禅院家人不同,她的父亲禅院隆一和母亲禅院优子感情很深。即使母亲被家中长老说了不能生育后,他也没有迎娶侧室。
现在父亲刚过世不久,她的母亲不会那么着急改嫁的,而且还是正妻变侧室。
“那最好不过了。”
禅院直哉不太懂里面的弯弯道道,他只知道因为那个女人名声不好,他的父亲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给自己特训了。
“……”
纱奈摇摇头,这种大少爷怎么能懂那些宵小的心思。
“今天我心情好,就不追究了。训练室是只有男人才可以来的,你回去吧。”
直哉纤长的睫毛微颤,嘴角翘起。
他指了指门口,示意纱奈可以出去了。
没有人在明面上说过只有男人才可以来训练室训练,但是这已经成了禅院家公认的事实。
主家会把家族中所有6岁前适龄又有天赋的孩子集中在道场进行教学,在觉醒术式之前,适当的训练会加大他们觉醒的概率。
禅院直哉现在的年纪还不够,他的几个庶出哥哥都没有觉醒术式,他平常也会跟着大家一起在这里挥剑练习。
在他看来,这个禅院纱奈的咒力很多,比所有的同龄人都多,也难怪一个女孩能在分家中搅出风浪,不过一切都为时尚早,他有自信自己将来可以成为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