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神色一顿,章大人,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怡红楼雅轩里,那位白衣男子,章大人?
她印象里,那位大人,可是个好官儿啊!
沈月这般想着,不知不觉,谢晗已经坐到了她床前,她吓得一个哆嗦:“你做什么?”
好歹让她穿上衣服啊!
谢晗拿起了她拽着被子的手,“别乱动!”
沈月白嫩嫩的手臂就这么露了出来,谢晗冷厉的凤眸一扫,常喜马上识相的出去了。
谢晗把脉时,神色严肃,眉头越来越紧,沈月刚想问问,她是不是以前荤腥吃的太多,影响了药效?
只听见谢晗嗓音清冷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沈月摇头,不让。
“要命还是要面子。”
淡淡一句话,沈月掀开了被子,发现伤口上的淤血变黑了,她紧张的看向他,“是不是我的伤势严重了?”
她还没到燕京,她不能死啊,何况她还是为了救他……
谢晗没有打开纱布,只看了一眼外面的血迹,便给她盖上了被子,“你先把药喝了,待会儿出去晒晒太阳。”
沈月赶紧点了点头,那还敢说个不字,什么都比不了惜命要紧。
……
谢晗回到正厅时,章柏尧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他见谢晗进来后,不禁道:“你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
谢晗闻言,那双深邃的凤眸瞥了他一眼,淡声问道:“你赶着投胎吗。”
章柏尧薄唇轻启,被怼的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慢条斯理道:“听说你从南诏军营回来时被行刺,现在还有心情跟我打趣,我看你也没什么损失啊。”
谢晗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脸色比往日略显几分苍白,严肃道:“我可没心情跟你打趣,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他很少有这么没耐心的时候,就算有,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章柏尧对他今日的反应倒颇为意外,直接开门见山:“会不会是南诏人所为?”
“恰恰相反,救我们的人是南诏。”
谢晗冷厉的凤眸目视着他,意味深沉道:“杀我们的……是大燕的人。”
“你们?”
章柏尧对视上谢晗略显没耐心的眼神,改口回归主题道:“就算不是南诏人,你又怎么知道是大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