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项子深不再叫她顾法医。
“嗯?”
项子深指了指自己的床,“我想躺下。”
顾熹赶紧走过去,俯身给他将病床的高度摇下去。只是,摇杆好像有点问题,她摇起来格外吃力。
项子深探头看了看,低笑,“你要先把那个锁扣打开。”
顾熹抬眼,正撞在他的眼眸中。
嗯了一声,她解开锁扣。
然后,项子深的病床逐渐恢复了180度的平整状态。
刚刚项子深的脸距离她太近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时的节奏。
她有点兵荒马乱的感觉。
起身的时候,没注意到脚下,她差点绊在吊瓶支架上。
幸好,这一刻他没有在打吊瓶。
“小心!”
项子深也惊了一下,只无奈他起不来身。
长臂一勾,他尽可能的拉住了她。
惯性作用,顾熹半扑在他的胸口处。
抬头,她对上他墨色的眸。
只她想直起身子的时候,却发现项子深的双臂已经环住了她。
他箍着她,呼吸有些急促。
“顾熹。”
她贴着他的胸口,他说话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在跌下山坡的时候,我在想,真遗憾,我还没有好好抱过你。”
听着男人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娓娓道来,顾熹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漏了一拍。
她不是傻子,她能感觉到项子深对她的态度已经越来越不一样。
她也没办法否认自己逐渐陷入其中。
只是真的听他亲口在自己的耳边说起时,她还是抑制不住的有些慌乱。
耳垂一热,她闷声回应他。
哪有没有好好抱过,他明明已经抱过她两次了。
项子深轻笑,透着一股子宠溺。
“记得这么清楚?”
顾熹挣扎着想起来,“你不是想要礼物吗,我去给你拿。”
实际上,礼物在家里,她哪里会在这夜里往返一趟。
何况,项子深也不会允她这样做。
她不过是想要凉凉自己燥热的脸颊。
项子深的确不同意她的想法,他依旧抱着她,一点也没有想松手的意思。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