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前厅内只剩下景孤寒的一干亲信。
钟延玉抿了抿红唇,“陛下,若是无事,臣也先退下了。”
“你站住!”
景孤寒脸色阴沉,立马拉住人,侧过头对徐沉道:“你先领着这些仆从下去——”
徐沉担忧地看了钟延玉一眼,很快,大厅内只剩下两人。
景孤寒有些疲惫地看向钟延玉,那双黑眸充斥着无奈,“延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钟延玉看着厅外广阔无垠的天空,没有说话。
“陛下,说得是什么话,臣如何敢怎么样?陛下让臣做甚便做甚。”
自由的翅膀被生生折断,困在囚笼中的鸟,还能做什么?不过就是取悦别人的玩具,他的所有举止都逃不了景孤寒的眼线。
但他不好过。
也不会让景孤寒称心如意!
“延玉……朕只是希望你开心。”
景孤寒怕他误会,连忙说道。
触及少年眼中的绝望和狠意,他忍不住轻轻将人拥入怀中,“过几日,朕便给你个名分,你不喜欢那些女人,朕就让她们都不来打扰你的清静。”
钟延玉猛地推开他,眼眸冷了下来,“先前陛下不是询问臣,想要什么吗?”
这句话在此时此刻有些突兀,但景孤寒不想要失去对方,立即应道,“延玉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吗?朕马上让人寻过来——”
“如今臣只算个草民罢了,住在皇宫于理不合,臣自请回到钟府,也省了陛下的照料,专心于国事……”
景孤寒眼眸微缩,几乎是想都没想地说道:“不可以!”
钟延玉仇视般凝视着他,“陛下,臣要你解散后宫,你不行,将太后移居普陀寺也不行,连兵权你都不愿意放过!”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带了刺,尖锐又犀利。
“如今连这都不可!陛下不必寻着臣开心,然后再像是当初一样将应允臣的承诺抛之脑后。”
他扯开男人的手,奈何景孤寒的手像长在他的腰上一般,如何都挣脱不开,他只能任由对方去了。
他冷冷注视景孤寒,干脆撕破了脸皮,“臣当初写下那封休书之时,便代表着我们早已恩断义绝!”
没了恭敬语气,没了伪情谎言,他们这一次彻彻底底,结束了!
景孤寒不信!
“我们十几年的情谊,怎么可以你说断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