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个崭新的“景孤寒”
出现,宣布因为龙体抱恙,以后由钟延玉垂帘听政,胁从处理国务。
此话一出,便遭不少大臣出言反对,有些哪怕知道钟延玉手上捏着他们的把柄,也不愿意将权力交托钟延玉。
“自古以来,若是皇子年幼,太后垂帘听政才勉强有迹可循,可这皇后……陛下岂不是在胡闹?!”
为首的丞相立即出声反对,甚至还怀疑起来他。
“陛下,您以前可绝对不会将外权轻易给了他人,如今这京城的禁军还换成了钟家的人,难不成是有人威胁了您?!”
他的话语直指钟延玉,格外犀利。
钟延玉早就料到了这局面,即使他手中有把柄,也不能完全收服人心,可他也不会任由满堂官员出声反对。
以钟楚荀为代表的武官们瞬间站了出来,“赵丞相这话说得便不对了,既有垂帘听政的先例可循,那为何皇后不能?!况且这事陛下也应允了,难不成你敢质疑陛下的先见之明?!”
“钟元帅说得对!就是没有先例又如何?堂堂大颂国,开个先例又何妨,现下应以龙体为重,让皇后辅助协政未必不可,毕竟皇后可是有才子之名,并非无能贪婪之辈!”
“一派胡言!”
以赵丞相为首的官员立即骂道,“再如何,也轮不到皇后干政?先祖本就有规矩,后宫不得干政!还望陛下三思啊!”
几个老臣直接“噗通”
跪在了地上,恳求“景孤寒”
收回成命。
“咳咳咳!”
“景孤寒”
猛烈咳嗽了好几声,语气中夹带着滔天怒火,“只是垂帘听政,协助处理国务,你们何必多想?!难不成连朕这龙体都不顾虑了吗?!巴不得朕早日离去,将这皇位给你们?!”
“微臣不敢!只是这朝堂不是没有官员为陛下分忧解难,何必要皇后过来协助陛下?!”
宋丞相等一干人在地上磕了个响头,“祖宗之法不可废,若是开了这个先例,后朝怎么办?微臣这也是为了天下着想呀!”
钟楚荀等为首的武将也立即跪在了地上,“赵丞相之言太过荒唐,皇后娘娘垂帘听政罢了,皇上不也还是坐在龙椅上吗?当下应当为陛下龙体着想才对,在场官员虽为朝官,可终究不能常伴在陛下左右,皇后娘娘也不过起书写奏折等简单协政,哪里不可?”
他说完,也立即磕了个比赵丞相更重的响头,把赵丞相气个半死,和他直接唇枪舌战了起来,朝堂现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够了!”
“景孤寒”
一声大叫,又猛烈的咳嗽了几声,钟延玉在旁边给他顺着气,眼泪快要流下,“陛下,你龙体不适,不要激动,臣待在后宫等你回去便好,别让这些官员因此争执,伤了您的身。”
“景孤寒”
按住他的手,“皇后仁慈温顺,是这些朝官的问题。”
言罢,他抬眸看向底下的人,捂住嘴巴又咳嗽了几声,“既然争执不下,那便按朝规,多数人顺从少数,你们可有议?”
“臣等无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