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琨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丝绒戒指方盒,里面放了一杯方形的黄色彩钻,即便过了许多年,这枚钻石戒指依然流光溢彩。
“我当年和你|妈求婚用的戒指,现在给你了。”
出门的时候外面下了细雨,这个点路上大约是打不到什么车的,沈听肆撑了一把伞,倚在窗外,盘算着等会要不要直接开车去机场。
沈明琨喜欢安静,所以买下了一整块地方只建了一桩独栋别墅。打眼望去,路边空荡荡的,沈听肆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他伸手想掏根烟。
打火机清脆声响起,在这片黯淡的黑夜里亮起了一点光,然后,他在风衣口袋里摸到了一个软趴趴的小袋子。
沈听肆明明记得在便利店的时候自己顺手揣了一包烟在兜里,他自以为做的巧妙,没想到某个眼尖的小姑娘早就偷偷换成了饴糖。
在这样一个彷徨的雨夜,他蓦然失笑,于是心里的渴望又被滋养的更深层了。
沈听肆摁下车钥匙,抬腿往停车场走。
他手机忽然响了,是刚进来的一条微信。
云星转发了一条天气预报给他,她像是几位了解他的作风似的,随后又添了一句话——
“今天晚上有雷阵雨,京市的航班估计会延误,你别赶回来了。”
沈听肆扯着唇角笑了一声,干脆拨了个电话给她。
她接的很快,但是背景音很嘈杂,于是沈听肆舌尖抵了抵下颚,问她,“在外面玩呢?”
云星好像喝了点酒,声音透过话筒有点听不清,又软又含糊,翘起来的尾音可爱又生动。
沈听肆被她挠的心痒痒,刚刚被安抚下的一颗心又重新躁动起来。他眯了眯眼睛,问道,“谁在你旁边。”
“姜黎。”
她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名字,又飞快地否认,“不对,她不在。”
“嗯?”
话筒那边声音突然很小,云星脸颊贴着手机屏幕,很轻很轻的声音传递了过来。
她说:“她在卫生间,阮主席把她压在洗手台上亲。”
沈听肆顿了顿,笑意含在齿间,“你乖,离他们远一点。”
云星嗯了一下,听筒里果然很乖的出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沈听肆又问:“你现在在哪儿,我让人去接你?”
她摇摇头,估计是坐到了甜品台,咬着新出炉的可颂含糊不清地说,“不用,他们亲完了,现在过来了。”
电话被挂断了。
沈听肆等了两分钟,那头又显示了来电。
他好脾气地接通:“现在在哪呢?”
云星答道:“在车上。阮主席送我们回去,不过姜黎在哭,阮主席……还在哄她。”
沈听肆闷声笑了一下:“怎么哄得?”
云星坐在车后面飞快地瞥了一眼,然后很快地收回目光。她的声音里透露出点不好意思,“就是一直亲她,帮她把眼泪擦掉。”
沈听肆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想下回也用这个法子。
“小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