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消磨没了……
妻子还说,他对她只是责任,并未太多的喜欢。
喜欢这个词,与他而言,太过陌生。
所以他从未深思琢磨过这种“喜欢”
的情感。
谢玦连吃的都未曾挑剔过,没有什么喜欢与不喜欢吃的,更从未深思过自己会去喜欢谁,
他几乎所有的情感都压在了心底,只一心为朝廷,为侯府兢兢业业,但最后落得个战死的下场。
如此一细想,太过不值。
不知何时会忽然死了,他还不如活得像个人一样了,
再说妻子今日的控诉。
谢玦隐约品出了些许的不同来。
她曾经想在他这里想看到对自己的喜欢,但并没有等到。
谢玦抬起手捏了捏额头,随而走出了屋外,站在廊下望着庭院。
庭院的阳光正灿,院中树木枝叶茂盛,阳光从扶疏的枝叶之间斑驳落在地上。
谢玦忽然发现,他好似许久都未曾欣赏过周遭的一物一景了。
也是因为梦境,他才逐渐关切身边的所有人。
若是继续忽略山山水水,忽略身边的人,等到再想去看这山水,再想与身边的人多说几句话,恐怕也来不及了。
思及此,谢玦转而望向了主屋的方向,暗暗琢磨——喜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
*
晚间谢玦推门入了主屋。
坐在榻上逗弄着澜哥儿的翁璟妩,连眼都没抬一下,谢玦走了过去,在软榻上坐下。
可他才坐下,却见妻子忽然抱起澜哥儿回了里间。
……
谢玦转头,望进里间,隔着屏风,只能隐约看到母子二人的身影。
他起了身,也回了里间,坐到了床尾。
见妻子正抱着澜哥儿要走的时候,谢玦忽然道:“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你为何还避着我?”
翁璟妩睨了眼他,声音不轻不重:“哦,只准你冷着我,就不许我冷着你了?”
收回目光,抱着澜哥儿又出了外间。
谢玦:……
不知为何,心底一阵胸闷。
这回他没有再站起来走出去。
依旧隔着一层屏风望着外边,听着澜哥儿“咯咯咯”
的笑声。
翁璟妩瞄了一眼里间,没有看到他跟着出来,也就收回目光,又香了香澜哥儿的小脸蛋。
在澜哥儿的耳边低声呢喃道:“可不要和你父亲那样,白长了那么张英俊的脸,却长了张木讷的嘴和一个木讷的性子。”
话语才落,里间便传出了谢玦的声音。
“我并非故意冷着你。”
翁璟妩静默了一会,开了口:“是呀,你并非故意冷着我,你只是对任何人都如此。”
话到这,她继续道:“所以你想让我理解你吗?”
她轻哼一声:“我不想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