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计划的绘声绘色,没能注意到身后两排开外,有人翘着二郎腿坐下了。
陆离铮眼刀命令徐鸣灏闭嘴,曲肘撑着膝关节听下去。
那背影纤瘦,天鹅颈瓷白如玉,仿如伸出手就能直接折断,钟浅夕看人的时候眸里含着浮冰,是张很乖巧明艳的脸,但不知道为何,他总在某几个时刻,感到其中夹杂的清冷的破碎感,引着人想要去探究更多有关与她的事情。
“……至于放学堵我就更没可能了,如果没有陆离铮的话,我哭麦时候必然要找自己家长来的,我姑姑是个刑警,按我对她的了解,三百六十五天,她都在上班,临时过来是会穿警服的。”
钟浅夕右手还系着陆离铮的玉牌,发圈绕在左手,给自己扎高马尾时剔透的玉石在黑丝间隐现,她悠然补充完,“孟覃他们这种人是坏、是额度,但不是脑子不转想吃牢饭,虽然欺软怕硬有一套,但肯定不会对警察子女动手的。”
分析的头头是道。
寻旎和季舒白直呼高人。
徐鸣灏被陆离铮禁止讲话,只得拿手机打字举给他看。
[嫂子真是狠角色,我听了这算计都害怕,孟覃是除了被她当众斥责外,别无选择了啊。]
陆离铮没搭理他,眸里渡了层玩味。
钟浅夕是做事前把所有问题都考虑周全的人,有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游刃有余。
“我舒服了。”
寻旎感慨万千,“不愧是我浅,就是聪明。”
钟浅夕自嘲地笑,摇头回,“不是聪明,是我抽到的牌只能让我如此。”
命运发给她的牌不许她再当无忧无虑的小公主,那就只能步步为营。
“咳。”
身后响起声虚咳。
三人齐齐回眸,看见已经不知道坐了多久的陆离铮和徐鸣灏。
打破尴尬气氛这方面还得是寻旎,她霍然站起来,指着徐鸣灏命令,“滚下来把水搬走。”
徐鸣灏忙不迭地搭腔,“来了来了女王大人。”
季舒白把钟浅夕落的那绺碎发帮忙挽到耳后,托故跟着寻旎一起离开了。
这块区域就只剩下了钟浅夕和稳坐不动的陆离铮,她叹气,把玉牌解下握在掌心,往第三排走去,“喏,还你。”
“手酸。”
陆离铮大剌剌地敞着腿坐,掀眼皮看她,慵懒道,“帮我戴一下。”
钟浅夕保持微笑,“你可以先不戴。”
“那你先帮我拿着吧,等我手好了再问你要。”
陆离铮勾唇,漫不经心回。
他的笑容轻慢,令人无法从那张妖孽到无懈可击的精致脸庞上读出什么。
这块玉牌是陆妈妈送他的,斯人已逝,旧物珍重。
钟浅夕知道的太多,故此不能捏着玉牌潇洒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