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
沈羡之把玩着手里的物件,冷笑了一声,“他们既然敢如此做,必然留好了后招。”
“后招?”
秦婉想了想,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昨日她回燕春楼时,遇刺之事早已经传开,似乎有人早就知道会有此事发生。
可那传言只说是她遇了刺,全然没有提到沈羡之,又似乎有意要和他撇开关系。
难道燕春楼里,早就有人知道了?
秦婉突然想起,昨日眉姨曾说,是陈宠将刺客的事告诉她的;而早上出门前,陈宠从门后一闪而过,像是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陈宠早就知道会有刺客;或者说,这刺客根本就是她安排的!
秦婉心下一冷。
她早就知道陈宠针对她,但并没有当回事。她在这里呆不久,无所谓与别人的关系好坏,但没想到陈宠竟如此恨她,下得了如此狠手。
可陈宠记恨她不是一天两天,为何突然在此时动手?更何况,单凭她一个人,真能安排得了这出么?
难道。。。。。。
秦婉猛地看向沈羡之。能同时记恨他们两个,想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还能有谁?
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丁诚也真是够狠,竟想出了这种毒招,借着她的名义刺杀沈羡之。
要是换了别人,可能因为顾及名声,选择将大事化了;但沈羡之何许人也?那是假寐的老虎,是蛰伏的雄狮,是眼里绝揉不得沙子的沈府小侯爷。
真不知那丁诚是攀上了皇亲国戚,所以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实在太高估自己,错看了沈羡之。
“这下我们真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秦婉摊了摊手,语气颇有些无奈:“总不能吃哑巴亏吧?要不我们也给他回个礼?”
“来而不往非礼也。”
沈羡之斜靠在椅子上,冷冷笑了一声,“既如此,本侯便送他一份大礼。”
秦婉点了点头:“刚好,我也有东西要查。”
两人对视一眼,心下尽皆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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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府。
“那个玲珑,一大早便去侯府了。”
陈宠跪在丁诚身边,一边替他垂腿,一边娇声道:“丁大人,他们该不会发现吧?”
“发现又如何?”
丁诚看也不看她,“难道他还打算报官不成?”
“毕竟是动了手,听说那个玲珑还受伤了。”
陈宠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丁诚的脸色。“若他真报了官,我们该如何是好?”
“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