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
“也不是,你老逼着我想,我肯定是想不出来的,你不逼我,指不定哪天我一时天灵盖开窍了,兴许就想起来了。”
我抱着他手摇晃几下,撒撒娇:“宫玫,你就赶紧把我送上去吧!现在人命攸关的事情比较重要啊!”
“孩子就不重要了?”
他倏地沉下脸。
我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宫玫,咱们还能不能还好好说话了?”
“行,你认为别的男人比我的孩子重要,那你自己找那条鱼去!两年后见!”
宫玫将我甩开,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咻地一下,就没了人影。
“宫玫!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一下就慌了。
木然地看着空荡的街道,满腔尽是怒火却又心慌意乱。
宫玫再生气,打我也行啊!怎么可以不理我?他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怎么想的出来啊!现在上面有十个尸鬼在残害人命,而我本身就是驱魔人,这是我的职分!我现在怎么可以公私不分?更何况,他乱吃什么醋啊!阿渔可是我的大师兄啊!他出了什么事,王道还不批死我啊?
我愤愤不平地嘟囔着,也没有到处乱走,怕自己一旦乱闯地方,又给宫玫添乱。
现在,是先哄宫玫呢?还是先想法子回去呢?
良久,我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宫玫离开的方向沉思。
想了什么,记不清了,很多很多,最后。什么都不想,只剩下了笃信,宫玫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他也不会丢下我,只是现在我们双方都需要,冷静和沉默。
没过一会,黑烟逐渐散去,街道荡然无存,前头有着耀目的白光。
“别回头。”
是宫玫那沉稳的嗓音。
“嗯。”
我应声后就撒开腿追逐着那束白光。
跑着的途中,有很多只冰冷的手想要抓我,但一一都被血玉的光芒所伤,怯怯地缩回去。背后还有又细又利的声音在唤着我,我一心扑在那尸鬼的事情上,只顾着往前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也不嫌累,只觉得那白光还是离自己很远很远,伸手想要去触摸。
这时,白光的正中心突地扭曲成了一个旋涡,里头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来。
那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莹润如玉。
我瞳孔猛地一缩,竟毫不犹豫地继续伸出手去,想要去握紧那只手。
指尖刚一触碰,是刺骨的冷。
那只手蓦地抓住我的手,将我往里带。
睁开眼睛后,手上是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眼前的白光早已无处可见。
寒风阵阵,我摩挲一下手臂,这才现自己的身上被贴上好几张辟邪符,自己竟然还是躺在地上,周围的地板上有一圈浅浅的刻痕,出淡淡的金光。
空中白影飘来飘去,就是不敢上前。
这会,粗犷的声音头顶上响起。
“小丫头片子,本事还挺高!”
我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来,冷漠地看着前方。
虽然不知道我去阴间之后究竟生什么事,但绝对不是好事。
因为此时自己也不知道如今的楼层还是不是原来的三十四层,反正这层楼内空无一物,东西两面的玻璃墙也只剩下了下边的一些渣碎,风流在这楼层间形成。
那十个青面獠牙的男人正在分别站在一个地方,外边八个形成一个圈,内边两个对站着,而正中央,阿渔被绳索绑着手,悬着在屋顶上头。
他的桃木剑不知何处,身上的衣服碎成了布条,此刻的他嘴角渗出了血,仍倨傲地盯着那些尸鬼,他也听到了那句话,随即朝我这儿投来了复杂的目光。
他牵牵嘴角:“终于醒了。”
“阿渔,你没事吧?”
我站在原地,不能贸然进攻。
那十个尸鬼很明显就是摆好了阵法,而阿渔就是诱饵,就等着我乖乖上钩了,可我才不是宫玫说的那么笨呢。
阿渔摇了摇头:“别过来,我在你周围设了辟魔阵,他们没法靠近你。”
看来我还真的是像阳差那样灵魂出窍到阴间去了,要是我这灵魂七天内回不来。这肉体就当真死去,要不是宫玫把我带回来,我还真的是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阿渔既要照顾我的肉身,还要对付这些多的尸鬼和幽魂,难怪会被抓起来,都是我害了他。
“呵,你要是不死,就是他死,你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