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安安静静的,只有偶尔路过的护士匆忙的脚步声,电梯“叮”
的合上又打开。
许久,就在许淮因以为南馥不会回答时,听见她用很低的声音说“好,医生科室号给我。”
不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许淮因蓦地抬起眸,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怔了怔。
江郁的这场手术持续了两个小时,等到麻醉药效过去,又是一个小时流逝。
醒来时,许淮因站在他病床前,为他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他往后看了看,没见到南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舒了口气。
许淮因察觉到他的目光,叹了口气道“她现在在心理治疗室。”
听到这话,江郁几乎瞬间明白在手术期间许淮因和南馥说了什么,他脸色很差,差点从病床上弹起来“是您让她去的”
“是。”
许淮因也没隐瞒,在江郁质问之前,他无奈笑笑,“想做我们小郁的aha,我总得试试她够不够胆量。”
许淮因一边感叹,一边道“我没有问医生她的具体治疗情况,但听说过程不太好,童年那方面的阴影比较深,那样的过去,这孩子居然就这么熬过来了,真是神奇”
江郁抿抿唇,伸手就要扯手背上的留置针。
许淮因眼疾手快按住他“你放心,她已经缓过来了,治疗情况比医生想象中乐观,现在更紧要的是你的恢复”
在见到江郁黑沉沉的眼神时,他的话音越来越缓,甚至于再也说不下去。
这样的眼神,当年他就见过。
“我要去找她。”
江郁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
许淮因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闭了闭眼,终是松了手。
南馥像做了一场噩梦,梦里面全都是她厌恶的场景和厌恶的人。
一间两室一厅的老旧小区房,不见天日的厚重窗帘,还有南正诚那张满是怒意的脸。
自从和余晚离婚后,南正诚
就带着她搬了家,新的家比之从前差不太多,唯一的变化是她找不到离开的路了。
南正诚监控了她的行踪,只要她有一丁点逃跑的念头,就会立刻被他抓回去。
逃不掉,她也索性就再也不逃了。
南正诚第一次带oga回来,是在刚搬家后不久。
她放学回去,餐桌上是吃剩了的快餐,破皮沙上躺着一个眉眼浪荡的男人。
南正诚似乎洗澡去了。
男人见到她的一瞬间,眼睛就亮了一下。
“你也是aha吧”
男人起身朝她走过来,稍稍弯下身和她平视,“小aha多大啦”
南馥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过身想往自己房间里走。
男人却拽着她的书包将她一把拉了回去。
“别走呀,你长得真好看,瞧瞧这粉雕玉琢的样子,就是瘦了点”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颊,“眼神也凶狠了点。小可爱,”
他笑了起来,鲜红的嘴唇像拖她下地狱的艳鬼,“想不想闻闻哥哥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南馥抗拒地挣扎,可无奈力气并不算太大,再加上她也不太想惊动南正诚,是以竟一下被身后的男人拽到了沙上。
oga张牙舞爪的信息素朝着她扑面而来。
快十四岁的孩子,各个器官将将育成熟,近乎是一瞬间,南馥就在他的信息素围绕下头晕目眩。
“你的信息素可真好闻,酸酸冷冷的,闻一下感觉心情都变好了,”
男人凑到她耳边,扯了扯衣领,拉着她的手往下探,“悄悄告诉你,你的信息素可比你爹的好闻多了,我好喜欢小aha,你还没试过oga吧要不要哥哥帮帮你”
南馥咬着牙一声不吭,脸烧得通红,浑身颤抖得厉害,她觉得自己像被一张肮脏的蜘蛛网黏住了,四肢都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