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出一种感觉,只要那异魂没有找到血肉,以纯粹魂灵的形态暴露,他就能挥“剑”
斩之。
所谓的“剑”
,当然非真实存在的,而是剑魂、剑意和剑芒的凝结。
同为虚幻无形,无实体之物,剑魂以他手骨为剑,传荡的那股恐怖剑意,能灭杀寄托在朱焕体内的魂灵。
所谓异魂,在虞渊的理解下,也并不是人族的阴神。
人族的阴神,可没那么弱。
“也算是找到一种解决的办法。”
虞渊心中嘀咕,“下次再碰到朱焕这类,被异魂寄宿者,先爆灭血肉,打碎其头骨。只要将异魂,从血肉内逼出来,烙印在我骨头中的剑魂,就正好能发力,瞬息斩杀。”
他也隐约感觉出,那剑魂,本就是寄托朱焕体内异魂的克星。
剑魂、剑意、剑芒,本来融入在的那柄不知所踪的剑,仿佛就是为了镇杀如那异魂般的存在。
只要那些异魂胆敢出现,就直接斩杀,不留余地。
“没事,就看看你而已。”
幽月城的詹天象,咧开嘴,冲着他嘿嘿怪笑。
笑声狂妄,可詹天象脸上的表情,却满是善意。
詹天象心知肚明,最终被三人合力,从朱焕体内逼出的异魂,本该能逃脱掉。
——如果虞渊没下手的话。
这位来自于暗月城虞家的少爷,究竟是通过什么手段,是借用何种器物,才能将那异魂斩杀,詹天象并不清楚。
但他,在内心深处,已经将虞渊视为关键人物。
“狂暴金犀的直觉,果然永远不会错。”
严禄的内心,也掀起了惊涛波澜。
那头四级的狂暴金犀,最后反馈给他的情绪,是对虞渊的恐惧。
他严禄坚信不疑。
可严禄本以为,那是因为虞渊持有,能威胁到狂暴金犀的重宝。
譬如,银铁玄雷……
四枚银铁玄雷,齐齐引爆,成百上千的银电,连狂暴金犀都撑不住,不死也要重创。
严禄误以为,狂暴金犀本能地嗅到银铁玄雷的气味,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他依然无法看透,依然无法知道,虞渊究竟是通过什么手段,隔空将那些逃离的点点异魂,瞬间秒杀。
可虞渊的重要性,他是知道了。
“虞家,痴傻的小少爷,蔺竹筠的未婚夫……”
苏妍轻轻垂着头,没有去看后方的虞渊,而是打量着,成了一滩肉泥般的朱焕尸体,“暗月城时,家族对虞家的施压,是不是有点不妥当?要虞家交出炼药师,要虞家参与试炼的人,进入禁地之后,主动效忠于我?”
想到这里,她嘴角忽然有点苦涩。
如此虞渊,凭什么效忠她苏妍?
就因为她出自苏家,因为苏家拿捏着虞家的命脉,就必须要虞渊听命于自己?
便是虞渊屈从了,她在禁地试炼中,真的就能压制虞渊,遮蔽他注定要绽放的锋芒?
“虞渊,从朱焕体内飞出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李禹离开后,李家的主事者李源,终于再次冒头,他指着那堆血肉模糊的肉泥,道:“这朱焕,是你先发现的。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就是侵入者?”
“不是阴神。”
韩慧插话,“我人族阴神,任何一尊,都能轻易屠杀我们所有!而且绝大多数阴神,我们是看不见,是不显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