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潋的眉头一点一点皱紧,犹豫过后还是选择什么都不回。
她把手机丢到一边,拉高被子睡觉。
她难道还要去道个歉吗?
-
方潋再次站在听河路7号门口,心情与第一次来时大不相同。
周围树木丛生,蝉鸣和鸟叫格外吵闹。
陈彻走上台阶摁响门铃,忍不住感叹道:“温老师家这么有钱啊。”
方潋叮嘱他:“等会进去了别多话。”
陈彻这点分寸还是有的:“知道。”
还是上次那位管家先生来开的门:“是来送书架的吧,温誓交待过。”
他的目光在方潋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需要帮忙吗?”
方潋说:“不用。”
为了方便搬运,书架现在被拆成了几块木板,陈彻搬大的,留了几块没那么重的给方潋。
管家带着他们进屋,里头的装修风格和方潋想的一样,硬要形容就四个字:大户人家。
“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上去看看温誓有没有起床。”
方潋有些惊讶:“他还在睡觉啊?”
管家说:“他这两天生病,睡得多,今天的家宴都没去。”
方潋愣住,低下声音:“怎么生病了?”
管家微微一笑:“要不你帮我上去看看?最里头那间,我正好还有事要忙。”
方潋睁大眼睛:“啊?”
“麻烦了。”
他说完就朝着后院的方向走了。
方潋抓抓脖子,只能回头对陈彻说:“那你在这里等我。”
“哦。”
陈彻根本没注意那边在说什么,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
房子大而静,方潋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像是怕惊扰了谁。
她搭着扶手慢慢走上二楼,过道尽头隐隐传来说话声,最里头那间的房门敞开着,方潋走到门口,听见一道茶杯打翻的声音。
书桌边的年轻女孩惊慌失措地扶稳杯子,茶水流过桌沿滴到地板上。
她赶紧把桌上堆叠的书本拿走,抽纸擦拭桌面,嘴里连銥嬅声道歉。
“别弄了,你出去吧。”
那道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些不满和不耐烦。
方潋怔在原地,还是温誓先发现的她。
“你怎么来了?”
三十多度的天气,他房间里没开空调,还穿着长衣长裤,脸色也不太好看,看样子是真生病了。
方潋咳嗽一声恢复常色,回答说:“送书架啊,不是和你说了吗?”
温誓感到意外,是因为他没想到方潋会亲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