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夏侯卿轻一挑眉,仿佛随口一问,又仿佛带着几分挑衅。
楚翊一派泰然地微微颔首。
夏侯卿又笑了,幽沉的眸子泛起一丝细微的涟漪,故意道:“刚登基就离开,你就不怕有人趁你不在……”
夏侯卿不可能在大景久留,他计划在十月初一的禅位大典后,就离开京城返回越国。
“那你呢?”
楚翊淡淡反问。
他的意思是,夏侯卿也是扔下越国,来了大景,难道夏侯卿就不怕他离开越国后,越国朝堂有什么异动吗?
两人的目光静静相对。
风一吹,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轻笑。
他们都明白彼此的意思,若是他们走开几天,这朝堂就能天翻地覆的话,那说明他们没本事。
楚翊用了整整五年才把大景完全控在了他的手中,现在的他有足够的自信就算他离开一时,朝堂也不会乱。
“喝一杯?”
楚翊慢条斯理地执起桌上的酒壶,亲自给夏侯卿斟了一杯梨花白,酒香清冽。
夏侯卿微微蹙眉,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垂眸盯着那杯梨花白看了好一会儿。
终于,他还是放下手里的那半杯葡萄酒,将那杯梨花白拿了起来。
他嗅了嗅酒香,对着楚翊举杯做敬酒状,然后仰首将酒水一饮而尽。
楚翊不急不慢地饮尽了杯中的酒水,随即又重新给自己斟了酒。
“哗哗”
的斟酒声中,外面响起了内侍的行礼声:“太子妃。”
“喵呜!”
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软绵绵的猫叫声。
夏侯卿才刚重新拿起了那杯葡萄酒,手不由一抖。
些许葡萄酒从杯口溢出,手背上溅了几滴红色的酒液。
白皙的肌肤与红艳的酒液对比鲜明。
夏侯卿蹙了蹙眉,摸出一方素白的帕子,慢慢地擦拭起手背与手指,将每一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接着,他将那沾了酒液的帕子随手往旁边一丢。
门帘被人从外面打起,顾燕飞悠闲地抱着一只长毛三花猫信步走了进来。
顾燕飞已是双十年华,身形修长婀娜,比起五年前又高了两寸。
她今日穿了一件丁香色绣遍地缠枝芙蓉花的薄绸褙子,里面衬着霜白色小竖领中衣,下头一条青莲色挑线长裙。
她蓬松的发髻间插了一支金凤镶南珠步摇,走动时,那金凤吐出的一串流苏轻轻摇曳。
她怀里的三花猫已经不再是奶猫了,体型变大了一倍,浑身的皮毛一如往昔般油光发亮,柔软顺滑。
“夏侯尊主,好久不见。”
顾燕飞微微一笑,眉眼弯如新月,笑容惬意。
他们也有五年未见了。
可在夏侯卿看,他每次遇上顾燕飞似乎都没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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