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门,苏晚青入了地库,她凭记忆找到了闻宴祁的车位,本以为可以临时停一下,没想到原本应该空置的车位却停了辆红色超跑。
苏晚青不喜欢占陌生人车位,想了会儿,给闻宴祁发了条消息,“你应该不止一个车位吧?”
闻宴祁回了个“?”
苏晚青对着那辆红色超跑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我开车来的,现在停哪儿?”
“230到237你随便停。”
收到苏晚青“OK”
的表情包以后,闻宴祁关上微信,翻开通讯录打了通电话。夜风微凉,他靠在包间露台的栏杆上,指尖的打火机蹿起橘紫色火光,照亮他冷清寡淡的眉眼。
翟绪接得很快,“干嘛?”
闻宴祁言简意赅,“现在、马上、立刻,从我家里出去。”
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翟绪被他一连串的词儿砸晕了,反应了几秒后才回神,“不是,就为那点小事儿你至于吗?那天我真喝多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聊起了你小时候的。。。。。。”
闻宴祁不耐烦地打断他,“我老婆现在坐电梯上楼了。”
“啊?”
翟绪愣了两秒,随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门口走,“你老婆?你们不是还没住到一起吗?”
翟绪慌慌张张地走到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却突然反应过来,举着电话,有些好笑似的,“你老婆来了,我为什么要走?我他吗又不是女人。”
闻宴祁疲倦地掐眉心,尽量压着语气,“老太太不知道我们分居,待会儿她要过去,你觉得让她看见我朋友和我老婆共处一室,她会怎么想?”
整个闻家,闻宴祁唯一放在心上的人就是老太太,她一年前生病的事儿翟绪也知道,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赶紧穿上鞋子,“那你不早说,我先挂了!”
话音刚落,他就要去拉门把手,只不过手还没碰到,电子锁就播放了“开锁成功”
的声音,随后,门被向外拉开。
闻宴祁只听到一句“来不及了”
,然后便看见通话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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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门外两人面面相觑了近一分钟,翟绪才想起打招呼。
他挺直肩膀,嘴角骤然迸发出一个笑容,紧绷地“hi”
了一声,“我是。。。。。。你老公的朋友。”
苏晚青敛起诧异,慢腾腾点了点头,“我记得你。”
翟绪干笑了两声,“那个,我今天是来找闻宴祁的,刚刚他打电话说他在忙,那我就先走了,改天过来。”
他作势要走,苏晚青侧了身给他让路。
翟绪也没经历过这样的时刻,苏晚青看起来并不像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张扬,明亮,自来熟的话张口就来,倒不是说她有什么不好,但翟绪自从得知闻宴祁领证以后,便以为他是和门当户对的哪位千金喜结连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