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青随意勾了勾唇角,“要喝水吗?”
“喝!”
杨沅沅走进去,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
苏晚青端着两杯水走过去,递给她一杯,“别烫到了。”
杨沅沅接过去,看她还没有回房间的意思,开口问,“你怎么了?”
“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
苏晚青嘴唇张了张,又不怎么想说了。
胰腺癌手术成功率不高,成功了有1—5年的存活率,失败了自不必说,奶奶病情恶化得厉害,不做手术的话又撑不过两个月。左右都为难的境地,她梦到的就是最坏的结果。
苏晚青也在沙发上坐下来,眼神有些迷茫,“我明天上午请了半天假。”
杨沅沅看着她,“请假干嘛?”
苏挽青转过头看她,“一周前我预约了美国签证办理,明天去使馆面试。”
“你要去美国?”
杨沅沅陡然坐起来,“闻总知道吗?”
“先不跟他说,免得分散他精力。”
苏挽青喝了一口水,才淡声道,“等签证下来,上飞机前再告诉他。”
杨沅沅沉思了一会儿,“可以啊,老太太见到你肯定很高兴,说不定这心情一好,连病都好了呢。”
苏挽青哑然失笑,“我是什么华佗再世吗?”
“哪个老人家看到你这么乖巧漂亮的孙媳妇儿不开心呢?”
杨沅沅知道她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总这么哄她,“行了,赶紧回去睡觉吧,马上就元旦了,明天不赶早有你排队的呢。”
苏晚青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又喝了几口水,放下杯子,“那我回房了,你也赶紧洗漱休息吧。”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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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晚青八点就起床了,出门随便在小区门口吃了个早餐,就打车去了大使馆。
停好车排队安检,过了安检刚要存包,包里的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