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呦急了:“过生日呢,提什么阎王?您长命百岁!”
听到这话,刘亚荣慈爱地摸摸乔呦的脸,没说话。
其实漫长的岁月对孤独的人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时间会成为放大镜,把过去刻骨的记忆放大,也把生命的虚无放大,到头了,留下的不过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遗憾。
“老师。”
乔呦能懂一些刘亚荣的心境,她握住老人的手,“您是不是想许老师了?”
刘亚荣眼眶瞬间漫起一雾薄红,苦笑着说:“每天都想。”
“老师……”
“没事,没事。”
刘亚荣别过头擦掉眼泪,“想老许啊,是我每天必做的,和呼吸一样。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倒是担心……”
“什么?”
不远处,陆砚闻又被齐妙堵了。
齐妙叽叽喳喳让陆砚闻陪着她去前面看风景。
“小姑娘挺执着啊。”
刘亚荣笑道,“这小子脾气那么臭,还往上贴。”
乔呦不往那边看,也不说话。
刘亚荣扭过头来,又说:“不过小姑娘用错方法了。”
“什么方法?”
“砚闻需要的不是一个追着他的女孩,而是一个能让他心动的。”
“……”
这有什么区别?
对方追陆砚闻,陆砚闻慢慢心动,这不是正常逻辑吗?
刘亚荣还要说什么,视线一瞥,看到乔呦手上的手环,问:“这是什么?”
“驱虫手环。”
“你自己带来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