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听着郭言礼的问话,郭言学想也不想地反驳:“沈暮秋是个女人,她生孩子得十月怀胎,怎么可能瞒得住家里。”
“可是……”
郭言礼犹豫片刻,还是将之前在街上看到的一幕给说了出来。
“那个孩子跟大嫂真的很亲热,而且我亲耳听到那孩子喊娘,绝不会错。
就他们俩相处的方式,还有那一双眼睛,如果换个不认识的人去看,铁定会以为他们是亲生母子。”
郭言学知道弟弟年纪虽小但性子沉稳,不会随随便便信口开河。
所以在外头,应该真有一个孩子管沈暮秋叫娘,且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不过这孩子肯定不是沈暮秋生的,十月怀胎,沈暮秋能瞒过他,也瞒不了他娘。
既然不是亲生,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沈暮秋在外头认了个儿子,要么沈暮秋在外面有了姘头,这儿子就是那个姘头的。
结合沈暮秋近些日子的表现,他更倾向于后一种,沈暮秋在外面就是有人了。
当这个想法出现之后,郭言学一脸顿悟。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都能解释得通了。
沈暮秋突然性情大变,拿鞭子打人,就是想要逼着家里休了她。
突然不给家用,肯定是想把钱留给外面的野男人花用。
今天让沈家人去书院闹,就是想要凸显自己的无辜,方便之后顺利从郭家脱身。
他把芸娘母子带回来,沈暮秋不吵不闹,对着芸娘母子也视若无睹,就是因为沈暮秋的心都在野男人身上,所以才对芸娘母子的存在毫不在意。
想到这里,郭言学气得脑袋都要冒绿烟。
他是真没想到,一贯老实本分的沈暮秋竟然敢在外面偷人,这让他的颜面往哪里搁?
想着头上的绿帽子,郭言学真恨不得直接抓了沈暮秋去沉塘。
可惜他现在没有证据,要不然立刻豁出脸面把这事儿闹大,顺势把这段时间生的所有事都推到沈暮秋身上,就说这都是沈暮秋为了跟外头的野男人在一起,故意闹出来的。
如果真能这样,他就彻底洗白了!
这个念头让郭言学眼前一亮,他立刻催促:“言礼,你去县城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孩子的消息。
顺便,把他家里的情况也都了解一下,快,这很重要!”
郭言礼忙道:“大哥,眼下的当务之急根本不是那个孩子,是书院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咱们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事儿处理,等彻底传开之后,就再也无法澄清。
大哥,咱们还是去求求大嫂,说不定她愿意出面帮忙呢?
今天沈家人在书院闹事,不过大嫂一直没有出面,所以这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这也是院长给他的暗示,只要大嫂能够出面说这都是误会,是沈家人搬弄是非,那么院长就可以出面保下他。
所以他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让大嫂去书院,帮他澄清事实真相,让他能够留下来。
眼看大哥执意要去查那个孩子,他甚至后悔提起这件事情。
万一大嫂知道他告状,那回书院的事情就再没有转机了。
郭言学看着天真的弟弟,哂笑道:“沈暮秋就是个疯子,忘恩负义,丧尽天良,你不必她抱有任何幻想。
你如果不信我的话,就去娘的房间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郭言礼听到这话不免疑惑,娘在家?
既然在家,刚刚他在院子里说话时为什么没出来?
难不成,娘出事了?
这个念头出现,郭言礼脸色一白,招呼都没打就往赵氏房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