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再继续训练另外两只,好像有前面黑娃的例子在,白雪跟垃捡学习自己的名字也挺快。
等夜幕完全降临,张儒赫收工回到屋檐
“太牛了!短短二十分钟都不到的时间就让它们学会自己名字了!”
林斐是打心眼里敬佩这个富二代。
不曾想,张儒赫却摆手:“不是的,它们现在还没有完全意识到那是它们的名字。它们现在很可能认为我叫黑娃白雪垃捡,是它们可以吃上肉沫的信号。它们的名字得在接下来的训练中一点点将之挪到合适的位置上。”
林斐听他讲的这么专业,不禁纳了闷:“我看你对小动物也挺有耐心的,当初怎么跑来植物学专业了?”
张儒赫又是一声叹:“还不是我妈跳楼相逼啊,当初我其实想去读兽医来着。”
不是,富二代的工作意向都这么接地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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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生活的时间其实过得很快。
对于程帅来说,每天早起背背书,上午做做题,下午午休后跟着林斐去地里象征性的劳动劳动,晚上吃了饭洗洗澡差不多就九点多了,躺在床上伴着越来越清晰的虫鸣鸟叫特别治愈,很快就能睡着。
对于张儒赫来说,每天早上起来跟林斐一起去菜园地里巡巡园,顺便摘几个早熟的果子当早餐的青菜,上午再教教三只小狗,教它们坐、卧、叫、躺倒,以及握手、定点上厕所。午休起来发发呆,跟着去地里划划水,时间过得飞快,等晚上时他都还来不及刷手机。
对于林斐来说,这几天的日子太棒了!
作为一个老板,不用给员工开工资的前提下,不光有人帮他干农活,甚至连狗也帮他训了,他每天也就给鸡鸭鹅的喂食、清扫清扫粪便,顺带给不要工钱的“工人”
们烧烧饭菜就OK。
对于洋景村的村书记和书记夫人来说,林斐家的日子似乎跟自己家的日子时间流速过得好像不太一样。
明明都是林斐家的菜苗,可林斐家旁那两排菜秧要么已经吃上好几天,要么马上就能采收,自己家的菜秧却将将开花。至于林斐菜地里的那些菜秧,更是离奇,明明种下去比自家的晚,但花都快开谢了,就好像自家菜不是打林斐那儿讨来似的。
书记想想林斐家门口那粉红诱人的番茄就心动,他忍不住问媳妇:“你当初挑菜苗时,专门捡小的挑?”
王姨摇头:“当初是小林主动给我拣的,都是挑最壮的苗给咱们的,我也搞不懂怎么咱们俩种地也有二三十年了,还没人家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种得好。”
两人正念叨着呢,林斐就擓着个竹篮上门了。
还是上次王姨送咸鸭蛋的那个竹篮子,只是这次竹篮里面装的可不是咸鸭蛋。篮子已经被清洗干净,装上了满满的各种夏季瓜果菜。
“这些豆角茄子黄瓜番茄的菜都是我家东边那两畦菜结出来的,我看着新鲜,就赶紧给你们送过来尝尝。”
林斐把竹篮往桌上一放。
王姨就忍不住笑眯了眼:“这好啊,这都是今夏最早的应季瓜果菜了,我可都亲眼瞅着呢,绝不是大棚菜。”
书记也在笑,得知这篮子还是之前媳妇送咸鸭蛋的竹篮,作势推搡王姨的姿势:“去去,赶紧给小林再拣一筐咸鸭蛋去!”
林斐忙摆手:“不了不了,冰箱里还有十来个没吃完呢!”
接着林斐又瞧着书记直笑:“况且,我那两畦菜地也产出不了多少,除了应付家里那俩大嘴,又摘了给你们送来这一篮,等会还要给孙老太也送去尝尝呢。就这,我外公外婆跟亲爸亲妈也没能轮上号。”
书记看自己小算盘被戳破,也不尴尬,他仍是笑吟吟道:“欸,给你就拿着嘛,等过两天你再攒两筐子菜,给你外婆老妈那边送时顺带把咱们农家自己做的咸鸭蛋也送去,多好!”
实在推辞不过,林斐拎着一篮子菜过来,又拎着一篮子咸鸭蛋回去。
不光是在王姨这儿有来有回,林斐拎着菜去孙老太家,临走时老太又给林斐一麻袋红薯,说她自己种的吃不完,再不吃就要放坏了云云。总之,就是硬往林斐怀里塞。
林斐都想不到,这么一个整头银发的老太太是怎么艰难从红薯窖里搬出来这么多红薯的。
老太站在家大门前,冲林斐解释:“前两天儿子儿媳回来了,他们帮着挖的红薯。都是老品种的红薯了,又面又甜还没筋,你做饭烧火时放在火膛子里用炭煨着,等菜烧好了,红薯也烤好了。”
“欸!那就谢谢您了!”
林斐笑着冲老太太摆手。
等林斐又抗着这么一大袋子红薯回家,程帅看了直惊:“你小子厉害啊,出门一趟是去进货的吧?”
“去!”
林斐送他个白眼。
程帅早起就在屋檐的那一麻袋,发现是红薯后反复观察,还用个小刀切断了畸形果生吃品尝,最后肯定道:“这是老烟红,不知道往前数多少代的品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