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张教很想说小概率事件不能直接盖棺定论这里真就是什么风水宝地,但看张老哥那笃定的表情,也多少能猜到他说这些话只能引来这位老哥持续不断地反驳。干脆就闭嘴不去干那种强行改变别人观念的事儿了。
“我觉得可能就是我这农场挨着东区那边的地气儿,都说人杰地灵,我想着要是挨着个风水宝地动植物应该也会被影响到。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林斐看张教授仍是一脸不信,他接着又说:
“前两天,我们村书记劝我把东区这边全部承包了去时,跟我透漏一件事儿,说是有个本地的老板本来是想把东区那边承包了去做成开放式旅游的自助农家乐。趁我这边没有娱乐休闲混合农场的相关手续,没办法对外招待游客,他就率先搞这么一个农家乐利用我这农场的名气去做他的生意。”
张教授一辈子都在学校里,对于生意场上的这些腌臜事听得不多,这会他眉头紧皱。
林斐:“书记虽然没明说,但我觉得那老板急着想买这块地,应该也是看中东区这里的风水了。风水虽说看不见摸不着,但我跟张儒赫一直都住在这儿,确确实实能感到自己的身体情况是在变好的。”
说起这个话题,王潜跟刘一虎对视一眼,两人几乎是前后开口,都表示每次到林斐这儿来一天,接下来一周时间里都感觉身上很轻松。
不过林斐说得玄乎,还有另外两个学生也这么说,张教授此刻也不得不收起一开始的不经意。
林斐农场这边,他来得少,努力回忆半晌,张教授发现自己之前一直都没关注这些。
张教授暂时不开口,他决定等会儿去问问在农场干活的其他人是不是也这么个情况。
直到快到下午茶时间,北面山脚下才终于又盖起了一个长条形的草棚。
棚顶是用稻草扎成的,遮阳挡风什么的,根本指望不上。林斐需得赶在冬天前,再盖一两个能起到保温保暖的羊圈和牛圈才行。
不过马上就要到夏季,天一热起来,原本基本封闭的羊圈住着毕竟闷热,牲畜都自带皮草,不是极端天气的话,住这种草棚其实会更好。
为了保持建筑稳定性,这草棚中间截断成几个小节,总长度加起来也超过30米了。
大角山羊虽说头上角挺大,但到底是山羊,而且还没有经过现代基因配种技术的改良,体型相对一般肉羊来说要小些。这棚子足够容纳上百只成年大角山羊了,要是牛也来住,挤挤差不多也能够。
张三爷过来看经他手送来的大角山羊们在这儿明显都小日子过得不错,瞧着不光身形挺拔,叫声也是中气十足,甚至打起架来也……不太行。
“你这儿的狗挺厉害。”
张三爷瞧着被咬得直跳脚的那两只公山羊,乐呵呵地摸胡子。
林斐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原是垃捡正在教育那两只爱打架的公羊呢,他满意极了:“垃捡这只狗牙尖嘴利,咬起羊蹄来丝毫不比国外品种牧羊犬差。”
说曹操,曹操到。
这不,仙蒂也赶着另外那几只羊下山来。
“这些羊一般是早晨五点就被赶出去吃草,等到傍晚三四点钟时就被赶回来,这边有小溪可以让它们喝水,等它们原地休息一会儿,五六点钟,家里的狗子们把它们赶回到羊圈。”
林斐简单介绍了下张儒赫之前定下的规矩。
不过这会儿三点多,山脚处人正多呢,还多是陌生人,林斐担心哪个不长眼的羊伤人,便吆喝狗子们把羊都赶回到羊圈中去。
垃捡反应最快,立刻跑到羊群走后面,龇牙咧嘴呜呜低沉吼叫着威胁羊群往前走,而另外的大米小米也立即配合地在羊群左右两侧来回奔跑,它们俩一边跑还一边收缩范围。
偶尔一两个脾气大的羊不听话,不肯收缩着往前走,就会被狗毫不留情地咬上羊蹄和后腿。羊吃痛,下意识把蹄子向后蹬,可狗飞起跳跃速度更快,张嘴就要往羊身上其他部位咬,而且很快白雪看到这边情况,也立即奔来支援。
一只成年公羊面对两只正值壮年的狗,左右被夹击,白雪和大米几乎同时对它发起进攻,而羊只能去应付一边的进攻,另外一面自然只能活生生挨着。
狗的反应速度比羊快多了,羊顶着角横冲直撞攻击,而狗不光能灵敏的闪躲,甚至还能在间隙时候再给它来上那么一口。
不过三两下,羊就投降了,夹着尾巴低着头,连它一直引以为傲的角也不敢再朝天上了,灰溜溜跟去大部队。
羊群被收缩得厉害,大米白雪呜呜低叫,前面只有羊圈一个小口可以通行,羊们只能一只只挤着往它们的安全所避难。
如此,在林斐他们人类看来,羊群则是在三四只狗的领导下,一只只规则有序地进入羊圈。
垃捡在看着最后一只羊进入羊圈后,哒哒上前,用吻鼻把羊圈的搭扣锁给扣上。
“漂亮!”
张三爷首先鼓掌。
而其他人看到牧羊的这番表演,也不得不为狗子们的精诚合作与机智胆识鼓掌。
垃捡几只好像能感受到人类对它们的表扬似的,一只只都扬着脖颈,但目光都在瞧主人林斐。
林斐笑着冲它们招招手,看四小只快速奔来又稳稳当当在他面前停下,笑着逐一摸摸狗脑袋:“真是好样的。”
四只小狗挤着脑袋去找林斐的掌心,瞧着也不过是在主人跟前争宠的小狗,谁又能料到如此可爱的狗狗们,刚才面对几十只战斗力强劲的山羊却轻松自如就能驱赶它们呢?
“去叫仙蒂把剩下那几只羊赶去鹅舍。”
林斐拍拍垃捡脑袋,给它发出指令。
可能这个指令并不日常,垃捡歪着脖子又听一遍,立即冲另外三只嗷嗷低叫两声,似乎在拉它们一起去干活儿。